如期眉间闪过一抹忧色,因为沈月如这么一句话连忙将还未捂热的锦缎放回了桌上,身形微颤,朝着一旁挪了挪,低眉柔声回道:“姐姐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如期选别的便是。”
沈月如挑了挑眉,走上前将那块自己并不心仪的锦缎拿起,瞧了瞧,实在没看出到底这么一块颜色质地都很普通的料到底哪里吸引着如期,可心里面就是见不得如期好。
“好啊,那这一匹姐姐就不客气了。”沈月如朝着自己的丫鬟递了一个眼色,将这一匹锦缎收了起来。
四下里静,如期犹豫了半响也未敢再迈出半步继续选择料,紧张的空气已经令她喘不过起来,更别提其他人尖锐的目光此时正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的身上。
“好妹妹,这一匹虽颜色素净,可配着你的性倒是十分的妥当,看,还有着一匹,做出来定是十分好看,姨娘,您说是吗?”南诏手捧着两匹色泽清雅的料朝着上的魏氏说道,甜美的笑容竟将魏氏的心间都捂软了,面上顿时染上了笑意。
“如期啊,南诏说的对,这样素净的颜色正适合你的性,多拿几匹回去,姑娘家都长大了,是该好好的打扮自己了。”
如期谢过了魏氏,朝着南诏投去一道感激的眼神,命跟随的丫鬟抱起了那几匹挑选的布料站在了一旁。魏氏随即又吩咐了一些琐事,出其不意的竟安排如期闲时带着南诏到京城内走走,顺道去郊外的临安寺烧香拜佛,闻言如期心内激动的差点欢呼起来,面上却一贯的低眉善目谢过了魏氏。
两个姑娘用过了午膳便梳妆打扮了一番准备出门,谁知才去了马房,便得知沈月如将家中小辈女眷所用的马车用了去,其他的马车又不能随意使用,如期倒是无所谓,只苦了南诏娇弱的身。
“妹妹莫要担心,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姐姐寄人篱下,又岂会在意这些。”
京城之内热闹非凡,如期与南诏并肩走在街市上,都被四周新奇的事物吸引着,却不知他们已将来来往往的人深深的吸引住,那些个过往的行人哪里瞧见过这么绝美的女,已有不少人驻足观看。
好在如期惊觉,连忙拉着南诏加快了步,心下暗叫不好,两人只顾着出门,却忽略了应该警惕的危险,拉着南诏快速的在人群中奔走,半响才在一处人流颇少的地方停了下来。粗喘着气,如期竟轻笑了起来。
南诏瞧着也不禁觉得好笑。
“二位姑娘这是累了?不如让哥哥带着你们到前边的酒家客栈歇歇脚?”一道猥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期循声看去,心下大惊,连忙将南诏护在身后,两人不断后退,偏偏眼瞅着身后不远处便是一道墙已经退无可退。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如期壮胆喊道,南诏紧紧的缩在她的身后浑身颤抖。
“你叫啊,叫啊,小爷我倒是想看看谁敢管,整条街上谁不知道小爷我的名号,这么漂亮的两个小娇娘,小爷今个儿算是有福了。”那人越走越近,猥琐的面容上从额头到嘴角一道狰狞的疤痕看起来格外令人害怕,倒角眼,眼白竟比常人多了很多,小小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如期两人,甚是恶心。
如期拉着南诏不断后退,惊呼声倒是吸引了几个人,却无人敢上前阻拦,有的甚至一脸看好戏的样站在不远处。
“姐姐,若是待会有危险你便独自跑出去,让二哥来救我。”如期咬了咬牙,此刻断然不能乱了方寸,自己反正苟延残喘的活了这么多年无所谓了,大不了失了清白自己再寻了短见,可是不能搭上了南诏的清白。
“要走一起走,我怎能看着妹妹被羞辱了自己独活,”南诏抹干脸上的泪,紧紧拉住如期的手,坚定的看着前方,此刻,她什么都不怕。
那无赖许是厌烦了,脚下越走越快,眨眼间便已经到了如期面前,伸手便要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