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平的日因为秦南诏的到来更加变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孟玉明面上在沈放的眼前向如期道了歉,可这心里头,如期还是明白的,孟玉又岂是随便向人道歉的主。
这一日,风和日丽,秋风盈盈,如期着一身嫩黄烟罗长裙,长发轻垂,只用一条净白绸带束起,手中拿着一把锄头正一下下的将院内的杂草抛掉,一旁的两个丫鬟想要上前帮忙都被她挥手拒绝了,南诏从屋内出来,亦好奇的走上前,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千金小姐拿着锄头锄草。
“如期,你慢些,莫要弄伤了自己。”南诏在一旁忍不住担心的说道。
“姐姐别担心,今儿个反正没事,正好活动一下,翻好了地来年入春便可种下一些蔬果的种,到时候食用起来也甚是方便。”擦擦额角的汗水,如期继续忙碌着手中的活。
南诏见劝阻不了,性命人从屋内搬出了桌椅,架上了自己的琴,指尖波动,音律四起,响彻上空。如期听得入了迷,口中竟随着调哼了起来。院内双美风姿卓卓,如期虽做着农活,却难掩那清秀的面容,孟玉站在院门处,微眯着眼,心内竟一片平和。
“怎么,是哪个女将孟公吸引的回不过神来了?是不是举得我妹妹其实也没有那么差?”沈放站在孟玉身旁,目光落在院内依旧不知所云的女身上问道。
“麻雀就是麻雀,再如何雕染也变不成凤凰,就好似秦南诏与沈如期站在一起,纵使两人都有一张绝色倾城的脸,秦南诏依旧是耀眼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种高贵的气质,沈如期便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做到。”孟玉斜睨了沈放一眼,转身离开,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还是令他震惊了。
南离国一年有四个季节,一入秋,天便渐渐的转凉,即便如此,姓却依旧喜爱着这样的节气,一年一的重阳就要到了,京城内张灯结彩,日未到,城内便已经被渲染成了一片火红,重阳展花灯,一家团聚,庙会舞龙舞狮是每一年必不可少的,姓喜爱在这一天到街市中游玩,到寺庙内烧香拜佛祈求下一年的风调雨顺一家平安,达官贵人的名堂更多,会请专门的舞龙队在自家的门前表演,届时还会发放一些小食,小物事来彰显自家的身份地位。
相国府自当不会过于低调,魏氏一门乃是江南织造的大户人家,手握整个南离国过半的绸庄c成衣店,甚至宫廷内近几年也时常用他们的绸缎来做衣裳。魏氏出手阔绰,沈相国虽在府内说一不二,又是朝中重臣,可是对魏氏,可谓是一半压制一半奉承,逢年过节,人情世故,单凭沈相国的朝中俸禄是万万不可能维持这么一大家的吃穿用,这也多亏了魏氏娘家大笔银两的支持。
逢年过节,府中的少爷小姐自当是有新衣裳赏赐的,如期也不列外,重阳前的半个月,便有人命她带着南诏去魏氏那里选做新衣裳的布料。
如期带着南诏早早的赶去,沈月如那几个小姐还未到,魏氏也还在寝室内梳妆打扮,如期与南诏站在堂屋内却是一动不动的,过了小半个时辰,沈如月几人才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如期朝着几人行了礼,居然瞧见了自己的小姐姐沈芙蓉。沈芙蓉与沈如月都是魏氏所生,只可惜从小体弱多病,常年依靠补药吊着,身看起来格外的瘦弱,如期与这个姐姐倒是格外的合得来,不几日便会前往看看,谁知今日她竟亲自前来,见到如期,朝着她淡淡的笑了笑便坐在了沈如月的身旁。
又等了片刻,魏氏才缓缓的走出来,几个叽叽喳喳聊天的姨娘们这才停了下来安静的等待着魏氏发话。今日的魏氏穿的格外的鲜亮,刚刚四十出头的年纪,在一身红底金边牡丹锦缎的衣裙衬托下,足足年轻了几岁,精气神也比那几日好了很多,略施粉黛的面容上足以看出年轻时绝美的容颜。
“江南那边这才给相国府送来了重礼,家中上下,包括家丁丫鬟在内都会添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