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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一点,我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前往坟茔的原因是铁定不能告诉父母的。否则,岂不是会招来更多的麻烦不是!于是,关于我前往坟茔的原因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言,各种版本都有,有说中邪的,也有说好奇的,更有甚者说我发神经病的。尼玛,这都哪儿跟哪儿,反正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随他去吧。这种事情,你越解释,可能会越麻烦,总之传得沸沸扬扬!

    尼那,我保持低调总行了吧!

    额,尼玛,后来我发现:这仅仅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从其他小孩子问我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中发现:卧槽,凡是家中有小孩的,大人都会对自家的小孩耳提面命,说如果不听话,像我这样悄悄溜到坟茔去,结果会怎么怎么样,各种玄乎!

    大人们唯独没有想到的结果是:他们越是绘声绘色地描述我独闯坟茔的事情,越是将坟茔的情况描绘得神秘玄乎,越是能够激发小孩子们各种好奇,并且想要知道里面情形的“求知欲”更是史无前例的强烈!

    起初,其他小孩子问我的时候,我基本上是三缄吾口。但是,我是一个小孩,总有被问厌烦的时候。于是,我就挑衅地对他们说:“别老是问我,你们自己进去不就知道了吗?”

    好吧,貌似就是这句话,居然勾起了他们不认输的决心!

    “好,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进去!比你走得更进去!”带头“大哥”似乎认为我的行为已经严重挑战了他的“权威”,动摇了他的“地位”,于是发狠地撂下这句话,发泄他的不满。

    去不去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反正,额,我是不愿意再去一次了!

    事情总有平息的那天不是,就这样,随着人们劳作的疲惫,几个大觉一睡,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

    转眼就到了秋天,住在半山坡的张姓社员的老婆去世了。

    人们一如既往地按照惯例前去帮衬,父母也是其中一员,我也自然而然地跟着去了。农村就这样,哪一家有什么事情,都去帮忙。然后,那家除了汇聚很多大人之外,也汇聚了很多的小孩,因为他们喜欢扎堆玩耍。

    按照农村的风俗,埋葬的头天晚上,道士要做下葬前最重要的一个道场,通常都是做通宵,我们这里叫做“做大夜”。

    母亲说她从来都没有完整地看过“做大夜”,也不知道亲人之间该怎样戴孝,于是决定留下来看一下,其实也就是学习一点这方面的知识。

    我们这里的农村对于办丧事戴孝是非常讲究,长辈c夫妻c孝子c同宗族的亲戚c其他朋友等分别该怎样戴孝都有区别的。不过,到现在我也分得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有的是戴三角形白布的,有的是戴一块长白布的,有的是二者兼有,有的只戴青纱,有的是戴黄色的,有的戴红色的。

    之所以进行区别,主要是便于人们从佩戴的孝来识别吊唁者与死者之间的亲疏远近关系。后来,奶奶去世的时候(享年九十四岁),我属于第三代,佩戴的是一块长的白布,而属于奶奶后人第四代的亲属就是佩戴的红色孝(俗称喜孝),第五代佩戴的就是红色的孝(属于玄孙辈)。

    “做大夜”通常是在晚饭之后开始,一直持续到凌晨四五点钟的都有,主要是看主葬道士的安排。而对于死者,我也是认识的。

    在开始“做大夜”之前,有一场法事叫做“请亡灵”。通俗来讲,道士通过这场法事,将亡者之魂“请回家”,然后再请来与亡者有血缘关系或者姻亲关系的其他已经去世的亲属,让“他们前来陪伴死者,劝慰死者”,“告诉死者:你已经死了,阴阳有别,就不要再记挂阳世间的亲戚朋友,不要回来找他们。你就安心在阴曹地府好好等待轮回,来世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不再受苦受累”。

    当然,前面所说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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