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一跳八丈高:“女儿自己家,脚迹都不出门,不是把汉子引来,也不会有这等事。”
安母说不过蒋母,见又继续围拢来,上前撕蒋母的嘴:“这张嘴,说不出甚好话,撕了算了。”蒋母头一偏,安母的手指甲划了她脸一道,蒋母一抹,手上有血迹,这女子无论到了甚时候,都是爱美的,见自己挂彩,蒋母上前就去揪安母的头发:“这等家,谁家女儿嫁了进去,就是受罪。”
两亲家那里厮打起来,看热闹的成千上万,却没有一个上前劝的,李浩然摇头,这等婆婆,做她儿媳者,也受不了。这时宋母过来,挤进群一看,原来是安母和蒋母撕扯起来,笑了,上前对安母道:“老无知,才打了个亲家,就又打个亲家,看来,今日要收拾了。”说着就卷袖子上前,往安母身上就是几拳几脚,口里还骂。
安母对付蒋母一个,就已吃力,再添一个宋母,更是招架不住,初时口里还强挣,骂她们两个,后来就求饶道:“两位亲家,咱们素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望手放松些。”听她求饶,蒋母放手,对宋母笑道:“亲家,她一个年纪已老的妇,教训过也就算了。”宋母这才放手,拍拍手骂道:“这等只会欺负软弱媳妇的婆婆,打的也不冤枉。”接着抬头看向蒋母,叹气道:“亲家,看也是个泼辣女子,怎的女儿那般软弱,被这欺负死了。”
蒋母听提起淑真,心里又一阵酸楚,擦泪道:“只想,女儿家,柔顺些好,谁知反害了她。”宋母拍蒋母一下,笑道:“所以家女儿,泼辣些,也没敢欺。”蒋母点头道:“二娘子确是个响快。”
两一问一答,看热闹的见没有热闹可看,自然也就散开,安母被她两打了一顿,身上发疼,坐地上休息会,喘息过来,见她两说的热闹,还欲骂两句,只是又怕再被打,只得自己骨突着嘴,坐一旁生闷气。
宋母和蒋母说了会,宋母要约蒋母去家里坐吃茶,蒋母辞了,正打算回去时,大成和蒋父还有二成过来,二成见了岳母,忙上前行礼,大成见母亲坐地上,上前搀起她,埋怨道:“娘,这街上,怎的这般不像话。”
安母见了大成,哭了出来:“儿,那个好岳母,伙了宋家的,打了一顿,儿,要帮出气。”说着就哭的越发凶,大成听见母亲被蒋母她们打了,再细细一看,,母亲身上的衣裳,肩上被扯了老大一块,脸上有些抓的血痕,地上还有几把被抓下来的头发,安慰了娘几句,招呼二成过来看着安母。
上前对蒋母行个礼,问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宋母一口啐到脸上:“呸,还是个男不是,自己的老婆,不会护住,纵容娘认什么干儿子,结果害得媳妇失了不说,还一尸两命,自己头上这顶绿头巾,自己去问问,不是娘带来的,是甚带的。”夹七夹八一顿,骂得大成张不了口,蒋母旁听的舒坦,只是斜看着大成,大成面红耳赤,只得上前扶起老娘,匆匆走了。
宋母还背后送了一句:“呸,这样的男子,也只合守着老娘过一世,全无主见。”大成听了宋母的话,越发羞赧,只得叫住路边一个小车子,把老娘送上去,自己和娘回家。
安母上了车,才对大成道:“儿,休听她的,全是淑真不好,如不是她生得俊俏,也不会惹了这些事,儿,等过一停,事息了,娘再给寻个好的。”大成哪里听的下去这样的话,只是双手抱头,安母一路唠叨,到了家中。
下了车,那时庄里的,早都知道淑真死的真相,见大成母子下了车,未免也要指指点点,有个把刻薄的也那里说:“要不是婶子自己要认什么干儿子,也不会招来这样的祸事。”旁边有点头附和:“就是,难道婶子不开门,那还能进的了门,近得了淑真的身。”安母听了这样的话,要回骂回去,只是确实不硬气,大成早就恨不得把头缩到裤裆里面去,打发了车钱,就和娘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