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笑地摇了摇头,勒缰停马,真是怕了它的唠叨。然而,回头的目光却无意间穿过一头扑来的公公鸟,望到了身后那座已然远离的道观。在无为观那座三进庑殿飞檐的门庑前,除了刚才为他们牵马送行的水珠,隐约还站立了一位衣袂飘飘c默立远眺而来的布衣道姑。
“咛,在看什么?”本已策马前冲的殷子枫,不由得拨转马头,停在她的身畔。
“师兄,”殷咛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他:“我刚才去道观的后院牵马时,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正在等我的人。你猜得到是谁,对吗?”
殷子枫眼底一默,下意识地向远处的道观,瞥去。
“她说,你曾经讲过,道法自然,人的一切感受与付出,都应该追随自然。喜欢了,就是喜欢,何必要去破执?为了这句话,她愿一生修道,不再涉足江湖。殷咛望向天际的目光,如梦一般,若迷若思:“她还说,希望我能好好珍惜,能够给你幸福。”
风,将两人的衣袂吹起,相立在空旷萧瑟的晨间驿道上。
“可是对不起,师兄,她所希望的只怕我没法给你。”殷咛垂下眼帘,轻,但却异常坚定:“因为我,爱的是破。”
秋叶,旋即随风而落,一片片地,空白无语。
疾奔在最前面的落花风,见状,只得在不远处一个勒马停下,向二人淡望过来。
“咛,”沉默了几秒,殷子枫突然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说吧,想要什么礼物,师兄一定会满足你。”
“真的?”殷咛的眸子,蓦然一亮,又旋即犹豫着,望向他:“是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对。”
“那我”殷咛看了看他,终于在他温柔目光的鼓励下,说出了一直憋闷在心的愿望:“我想现在就赶去见破因为昨晚c昨晚是有原因的当时我没想明白,现在,真的很想立刻去找他澄清。”
殷子枫的腮帮猛然一个紧咬,咬得死硬,硬得一时之间竟吐不出半个字来。
“师兄,他们是按着事先的计划动身往江东方向去的对吧?小凉身上有伤,应该还没走太远,我们还能追上的是不是?”殷咛睁着清亮如水的双眼,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稚气的留海在额上一片随风飘逸。
殷子枫定定地看着前方,半晌,突然长吸口气,扯过马缰,声音随着一声鞭响,冷抽而出:“好,跟我来!”
一时间,马蹄纵起,两人同时扭转方向,疾驰向另一条大路,不知就理的落花风,也只能揣着一肚子疑问和不满,阴黑着眼晴,策马随后。
陡然一声马嘶,殷子枫在去往江东的那条古道上突然一个拨转马头,勒缰急停,于风尘飞扬中,挡住了正在辎车上一路扬鞭催马的破。
“咦?”感觉到了车的急停,小凉掀起车帘,探头一见之下,又是惊喜又是疑惑:“你们不是去落花楼了吗?”
殷容也自车内露出头来:“师兄,出了什么事?”
殷子枫谁也没理,只坐在马背上沉目盯着破,声音直截了当:“她要见你。”
“破!”稍后赶来的殷咛不待那马身停稳,已自一个飞身跃下,冲到了车辎前,望向破的眸中闪烁着急切而欢悦的点点明亮:“破你知道吗?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想通了!昨晚那件事,原来是另有原因的啊!”
“是吗?”破持鞭侧头,用一种陌生而疏冷的目光,不甚在意地打量过去。
殷咛看了看四下众人,略微犹豫了一下,再次期待地望向他:“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不必了,”破慵懒地将身一斜,目光冷淡而乏味地停留在马鞭上,声冷如风:“你我非亲非故,除了昨晚,应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想说什么,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