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灼白和颠倒下来的世界,是小殷咛记忆中,破碎镜子里的最后一个闪耀!
天
殷咛呆呆的,魂魄已从八岁那年的记忆中回来,却半晌,还呆呆地旋停在半空,她的肉身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能动:蛊?什么蛊?这,这也太荒诞了吧?
那个蛊,当然不是真的,只是他为了安慰你,打消你的恐惧,不得不编出的一个谎罢了!”阿紫叹了口气:“你身下那所谓的感觉,也没什么好奇怪,那么敏感的地方被人抚摸,任谁都会产生异感。不过,他对你的关心应该是真的,如果真有人敢欺负你,那么,下场只怕会跟中蛊一样,必死!哎呀,这个殷十七,好奇怪的人哪!他为什么会对你那样?真是不一般的关心。”
可是在自己的记忆中,怎么可能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为什么这么多年,它都是一片不存在的空白?
“不,它并不是空白,它一直都存在,”阿紫的声音在殷咛的脑海中轻的犹如催眠:“只是,可能那个突如其来的爆炸,将你的这段记忆粉碎了,碎在了脑海的深处,但在潜意识中,你又是隐约知道的,不是吗?你害怕蝙蝠,不断梦到的那个少女的眼睛,还有,还有那个蛊,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在所有殷氏集团里的女人中,只有你还是处女?你没有问过,甚至连自问都没有,因为在潜意识中,你相信殷十七的话,没有男人敢去碰你所以你处女的心安理得所以你”
阿紫顿了一下,突然发出一个恍悟的轻叹:“所以,你才会拒绝他,你不是怕蝙蝠,也不是怕那个少女的眼睛,你最最怕的是,那个蛊,你在潜意识中暗暗害怕,万一它是真的,那么破在要了你的同时,也会为你死掉!”
殷咛呆了,彻底地,呆了!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就是说,就是说,破爱小千,小千也是爱破的!
爱!很爱很爱!她并没有心口不一,并没有欺骗他,也并没有什么灵肉分离!她固执的拒绝,只是因为——她爱!
真是一个魂飞魄散的真相!欣喜若狂的真相!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天啊地啊!满怀喜悦的殷咛一下子从床榻上翻跃起来,风一样扑开了破的房门,她要告诉他!现在!立刻!
可是,怎么没有人?床榻上平平整整。小凉也不见了,他们人呢?人呢?急急地跑进殷子枫的屋,也没有人。她转身就往道观的大门口急奔。门庑前,殷子枫和落花风果然都站在那里,正要回身入观。
“师兄!师兄!破呢?他人呢?!”殷咛的声音止不住一阵急颤。
“他和小凉c殷容一路,先走了。”殷子枫平静的回答令她猛然一呆。
“走了?”殷咛的心底不觉闪过了一片迷茫伤感。和容一起走的?就是说,容在天亮前已经悄悄地赶了回来?破走得这么急,是不是因为伤心已伤到了极点,连最后的道别,都躲避了,放弃了吗?
殷子枫看她一眼:“我们买下了道观中的一辆双马辎车和三匹马,他们驾车先去江东,我们一会儿骑马回邺城去接老土。怎么,有问题吗?”
殷咛摇了摇头,目光却又不甘地望向了去往江东的那条驿路,却见天边晨曦幽蓝,于萧瑟的风中零落着片片树叶
“哇咔咔,等等我”公公鸟狂拍着翅膀,在黑蓝未褪的晨曦中努力追逐着策马飞奔的殷咛。而梦,则紧抓着殷子枫的衣带,一边与他坐马疾驰在通往邺城的驿道上,一边回身,冲着那只可怜的鹦鹉,笑容可掬地不断挥手作别。
“主人难道你不觉得那匹马,其实强壮得可以再驮只鸟吗?话说,如果能让我这样一只极品鹦鹉,威风凛凛地骑在它的背上,那马得有多骄傲c多自豪c多惊艳c多享受啊?”公公鸟一边追逐,一边在天空上狂喷口水,如下小雨。
殷咛只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