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持续了快一个星期的大雪已经小了很多,终于有那么一点快要停的迹象,路边已经堆满了厚厚的雪堆,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拎着大包堵住了北安路七十六号的门口。
“是这里吗?”其中一个女生问。
一个短发男生看了看记录在手机里的地址,说道:“没错,地址上说的应该就是这里。”
另一个手中拎着大包东西的男子上前敲了敲门。
这一群学生正是三贱客和杨倩一行人。
少顷。一个满面憔悴的男子打开了门,看着眼前这群风尘仆仆的人,笑笑:“你们来啦。”
杨倩大惊,问道:“鸭子,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鸭子摆了摆手,“没事,先进来再说。”
众人齐应一声,跟着鸭子走进了这有些古色古香的房子。
“坐吧,走一天都累了吧?外面这么冷,我去给你们倒点热茶暖暖身子。”
不一会儿,鸭子手中托了个圆盘走了出来,圆盘上面杂乱地摆着几个有些陈旧的杯子。
鸭子全神贯注地将杯子倒满茶水,却看到众人都没有入座,正尴尬的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这里太乱了,这几天都没来得及收拾,把那椅子上的东西都拿了放地上吧,没关系,地上还挺干净的。。。。行了,不用刻意摆放那么整齐,一会我来收拾,都过来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你,这几天还好么?”杨倩迟疑了一下,问道。
“还不错,”鸭子轻松一笑,指了指卧室内,“受苦的可不是我,是房里的那位。”
“他怎么样了?”老贾问道。
鸭子耸了耸肩,放下了茶杯,“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深度昏迷中,已经三天三夜了,从未醒过来,从回来开始就这样了。”
“那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去看医生?”老贾接着问道。
“嗨,哪有可能不去看医生,这几天忙着背他去医院,跑上跑下的,不然强壮如我能有这样累么?
至于医生,他说,柳凡身体内部状况很好,除了表面这些没有大关系的伤痕,没有其他内伤,但是却查不明病因,不过之后根据我的描述,医生推测他可能是自我封闭,就是说受到这样的感情挫折,他潜意识里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愿望,他把自己锁死在自己的意识中了。”
这种结果似乎已经存在于众人的认知中了,所以没有人还有这方面的疑问。
“那我们能进房间看看他么?”老毛问道。
“一会吧,先坐着聊聊,反正他现在也没感觉的,你们看了他也不会知道。唉,真不知道他这是受的是哪门子罪。”
“他怎么会这么傻!”多愁善感的杨倩落下了眼泪。
“医生还说了,像这种受到重大的感情挫折的人,醒过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就看这个人的求生意志了,像凡哥这样已经绝望的人,必须有人时刻在他身边跟他说话,这样没准能唤起他的求生意志。
但是医生也说了,我们要做好心里准备。这种情况很特殊,他不能确定这样的方法是不是绝对有效,如果没有效果,那柳凡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不过只要有希望,我就会去尝试,我一定会把凡哥唤醒的。”
老贾拍了拍鸭子的肩膀,“柳凡有你这样不离不弃的好兄弟,真是他的福气。”
“没什么,十年前我就生是凡哥的人,死是凡哥的鬼了,这区区小事,不用在意。”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杨倩狠狠地瞪了鸭子一眼。
鸭子不怕别人,却独独怕这个杨倩,他做了个鬼脸,“别凶我,凡哥就是活的太苦闷了,像我活的这么开心,失恋的话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