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大圈,要的就是这效果。我切入正题,说凡事有因必有果,那瞿霞是青蛇转世,特来寻仇的。因为刘波父亲当年曾用镰刀杀死过她,那时她是一只菜花蛇,肚里还有蛇蛋,所以今投胎来便让刘父下肢瘫痪,其子生不如死,断子绝孙尚是开始,等把别人的儿子误为己出,养大后父子反目更是惨不忍睹。
听到这,屋外飘着小雪,室内的刘波已经大汗淋漓,我有些说不下去了,但想到他留在青蛇身边岂不更惨,只好咬牙切齿再烧一把火。“若想解除孽缘,只有尽快离开她,而且让她永远找不到。”看刘波似信非信,我递过电话,又添一捆柴:“你若不相信,现在就给父亲打电话,问他年轻时杀没杀死过一条蛇?”这是一着险棋,但我有九成胜算:南方山区蛇多,谁没打死几条蛇的经历?
刘波终于相信了我的鬼话,决定立马蹬了瞿霞,不管对方如何跪地求饶。(他还在给自已脸上贴金)看他扎紧棉袄起身欲走,我一阵恶心,说:“这城里人跟我们乡下不同,你越装阔,越有人嗅你,你越穷,越没人尿你——机会都是留给装逼人的!像你今天就演咂了,也不知从哪个戏班子借来这身行头,像控诉万恶旧社会的杨白劳,想博取同情,甚至得点救济,没用!这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同情,同情早已经像大白菜一样烂市了。”
被我点穿心思,刘波有些尴尬,嘴却逞强:“我是穷嘛。”
“你穷也得硬撑着,这才是男人。哪怕兜里只有一元钱,你还得说,在家乡有田有地,地下埋着金矿,暂时没资金开采。总之别让人看扁。这样一来,自然有人给你投资,请你吃饭,介绍自家的妹子给你做媳妇。”
“这不是骗人吗?”刘波有些不解。
“这那算骗人,只不过把未来的钱提前预知了。你知道风投吗,就是风险投资,人家只看方案,行,就给你咂几千万几个亿,还是美金。傻了吧?”刘波确实听傻了,原来城里这么好挣钱,难怪城里人都衣着光鲜c能说会道c挤公车也夹个电脑包。
临走时,刘波不好意思低头说:“冷大哥,我,我没盘缠。”我脑袋立马大了,该不会找我借钱吧,我可是洗澡堂里摸身子——除了光,还是光。于是正色道:“我们断协的规矩是,宁献身子,不掏票子。”
他一下急了,忙否认没这意思,而是裸奔出门太便宜了那老孙子。这已经超出了断协的服务,我沉吟片刻,权当卖过人情,说:“依我的经验,想女人拿钱,比脱她裤子还难上百倍,尤其这种分手钱。这样吧,你回家后就找几把菜刀,等她回来了就慢慢磨,她若问你做啥,千万别作答,只管冷笑。我估计要不到第二天晚饭,你的绿帽漂洗费就到手了。”
他将信将疑,心里还是没底。我笑着拍他肩,把信心也传达:“放心吧,有钱人怕死,越老的人更怕死!”
果然,刘波拿到1万元的卖妻款后,离开了瞿霞,跑去报了一个电脑维修班。领到工资的当天晚上,请我吃火锅。看得出来,他已经彻底告别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对现状很受用。他说:“我在城里混了半年,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钱才是硬道理。女人嘛,不过是钱的玩偶,类似阿狗阿猫,好吃好喝就跟你,没吃没喝就咬你。”
挫折是最好的老师,我正想夸他,不料邻座插话道:“我觉得你的观点很片面,至少我知道的女人分两种:一种爱钱,一种假装不爱钱。”
说话的小子帅得像金城武,眼神却忧郁得很梁朝伟,我上桌就注意到了他。这时刘波忙介绍说:“这是大熊,我中学同学,今天专门来投奔断协的。”不会吧,嫩得我都想啃一口,还被女人甩,那女人吃洗面奶啊?我暗想。
十六帅哥大熊是个准单身,现在一家四星级宾馆做保安,他的女友小梅在某个著名景区做导游工作,他和小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