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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波把老婆接回家,瞿霞憋屈难忍,终日以泪洗面。刘波看她的痛苦里面没自己什么事,原先的窃喜又被失落顶替了。只好忍着伤心,赔着小心。忽一日,活过来的瞿霞拿出纸和笔,对刘波说:“你要么帮我写封信,让他回心转意;要么你就起草离婚协议书,我俩分道扬镳!”

    刘波一听,头立即大若磨盘。天下还有这样的女人,让自已的老公给情人写情书?天下竟有这样的男人,劝别的男人来操自已的女人?但最终离婚的压力战胜了耻辱,他赶紧提起笔,噙着冷泪请求台湾老男人,看在没有武力解放台湾的大度上,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上,看在采阴补阳迈向彭祖高寿的目标上,来吧,来到2009,来到冷宫里的瞿霞身边,宠幸她吧!

    当然,刘波的原信不是这样的,他以瞿霞的口吻表达了相思之苦。女人的眼泪是最无用的液体,但你让女人流泪说明你很无用;人生最大遗憾莫过于错误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甚至把记得的也大段大段的引用,以期望那个收信人还没老到色心皆失的程度。

    刘波摸上门的时候,是写完信的第二天。他坐在我对面,裹着辨不清底色的破棉袄,伤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看见他穿着破棉袄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把我们断协当丐帮吗?知道的会说断协是穷光棍的救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贫协”或“草鞋”,合该被女人抛弃,让“心碎热线”那帮娘们晓得还不笑掉大牙。看他那熊样,按我的想法,真想指着屋外27层高的阳台说:看,多么蓝的天啊,跳吧,召仓已经跳下去了,唐卡也跳下去了,从此以后你的苦难也结束了。

    但我不能使性子,人家肯上门求助,说明对组织的认可,何况刘波连尊严都输光了,你再递上绳套,不是闹出人命吗?于是我装出好脾气的倾听状,脑子里却猜想冰美人跟采购员发展到哪一步了。

    时间早过了中午,刘波才讲到四处找工作碰壁,看来他也是没地方去,真把断协当成了知心姐姐小屋。我的肚子饿得嗷嗷叫,又不好意思吃独食,关键时刻想到革命队伍的同志,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又作了一番斗私批修,才忍痛拉开抽屉,把自已早饭没舍得吃的包子拿出来。两个,一人一个,就着血泪史下咽。

    苦水倒尽了,肚里添了热量,刘波的气色好多了。仔细看,他居然帅得有款有型,咧嘴一笑还露出半边浅浅的酒窝,比很多职业“鸭子”更有男人味,便纳闷道:“你其实满酷的嘛,怎么就输给了一个老头,还输的这么惨?”

    他木然的摇头,看样子也没琢磨透。

    我启发道:“会不会你老婆想移民台湾,比如像很多外嫁女一样,喜欢的不是那个人,而是下半生的保障?”

    他很有把握的说:“不会吧,现在两岸已经三通了,台湾人都跑到大陆做生意,瞿霞在老家就是留守女人,未必嫁到海那边仍然留守,一生都唱《望乡》?”

    “那会不会你俩的夫妻生活有问题?”我想起《把绿色扼杀在出土之前》,有这么一项指标。

    “你暗示我的男人雄风吧?”刘波的眼睛霎时贼亮,声音也高了八度:“提到这事,你算问到点子上了。我告诉你,这是我老刘家的强项——我每次都干得她跪地求饶。”

    阿,我顿时肃然起敬,下意识的朝他裆部妒忌了两眼。跟常人没啥不同啊?就听他说:“你知道她怎么求我吗?(尖声尖气学女人腔)爷爷咧,你把我弄得好疼呵,我还是用手帮你射了吧!”

    嘘,我心虚地朝门外打量了一下,向他伸出三根指头,佩服地说:“党卫军冲锋队!一晚上三次?”

    “一晚上三次?切,一个月还差不多。”

    “怎么会呢?”我大为惊奇,“她不喜欢那事儿?”

    “她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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