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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待在旅馆餐厅里,壁炉熊熊燃/烧着,5点过一刻,没有住客会在这么早的寒冷凌晨起来到这里用餐,夏洛克翻进柜台,在老板的医药箱里找来一瓶没有拆封的哮喘喷雾剂,掰了半片镇定药,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凉水,他想了一下,华生的消化系统和冷血动物之间的差异,然后把玻璃杯里的凉水兑的稍微温一些,装在陶瓷餐盘里,放在华生面前的餐桌上。
“喷雾剂可以清除你体/内的瓦斯毒气。”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你还得喝多点水,上多几趟洗手间,直到毒素全部彻底的通/过新陈代谢排/出去你体外。”
“我确定不用坐一趟救护车去医院?”
夏洛克坐在他对面的椅子里,双手祈祷状放在胸前,“我也吸/入过一次,我觉得我还好。”
“你说不定是平常吃的毒药太多,因此有了免疫力。”
华生把镇定药吃下去,喝水,他对水温表示很满意,眉目间也扫过一丝丝被体贴到的惊喜,接着他闭上眼睛,吸/入喷雾,喉/咙里灌满苦涩的薄荷味,他拧着整张脸,很嫌弃的模样,“我必须把这一瓶全用光?”
“最好是,你可以回房间继续。”夏洛克说着,又想要推开椅子站起来,离他而去。
“夏洛克等一下。”华生把他呼唤回椅子里,让他老老实实重新坐好,华生叹息一口气,放下喷雾剂,揉了揉疲惫的眼皮,“你又要去哪里行动?”
“现在还差最后一步,只要找到谁在秘密饲养和操纵这些疯狂的猎犬,就能得知多年/前谋害委托人的杀父仇人究竟是谁。”
“你非得现在就去?”华生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天色,外面刺骨的严寒,他在树林里已经透彻体验到了,然而黎明还没有那么快,尤其是在这个浓雾遍布的乡野。
夏洛克在椅子里调整坐/姿,翘/起二郎腿,“我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尽快解决完,我就可以回伦敦继续下一桩案子。”
“可是并没有下一桩案子,别忘了这桩案子是你抓狂无聊了2个多月才等来的。”
“我,忙,的,很。”夏洛克并不看他,手指头不耐烦的在餐桌桌布上轻轻叩击。
华生盯着他的手指头看了一会儿,“你连和我在这里面对面坐上10分钟都不愿意?”
“我这是为了给你匀出舒适宁静的独处空间。”
“给我匀出空间,真是谢谢你了。”华生又喝了一口水,“你这意思,如果我继续在伦敦和你住下去,你会很不自在。”
夏洛克漫不经心的观察别的地方,愚蠢的窗户玻璃倒影或者窗户上的锁销什么的,“你还是可以继续和我合租,我又没有赶你走。”
“因为我拒绝了你的吻,你现在连办案也不肯再捎上我了,接下来,我是不是就无权再插/入你的所有案/件,我过我的平凡日常,你继续享用你的破案生涯。”
夏洛克冷淡瞥了他短暂的一秒,“我的博客作家,我只要在每一桩案/件结束后,坐在沙发里把所有的细节告诉你,满足你的好奇心,让你有题材可以发表,这样不就行了。”
“你知道我陪着你冒险不是纯粹的为了好奇!”华生气愤的砸了一下桌面,上边的花瓶轻微晃动,华生愠怒的瞪着他很久,好像一辈子都拿来琢磨他这张高深难解的可恶侧脸,而夏洛克顽固的僵在他面前,不愿意对视他。
华生认输了,“夏洛克,你已经28岁,是个成年人,别闹小孩子脾气,这一切的事都是我所乐意的”
“你乐意为了我杀/人,为我牺牲自己,为我心甘情愿的放小女友们的鸽子,为了我冒着危险钻进地雷遍布的浓雾树林里,你那崇高正直的秉性无法让你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