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舍弃你的挚友,”夏洛克更加轻蔑的嗤笑他,“唯独一件事除外。”
华生困扰的捂住额头,“又来了,你再一次质疑我对你的关心,夏洛克,我知道你在此之前从未有过正常的友谊,也没有任何亲/密的人际往来,你不懂得如何与人长久的维持一段关系,朋友可以出生入死,两肋插刀,但朋友之间并不需要结婚,也不需要接/吻,也能延续的下去。”
夏洛克低垂着眼睫毛,他的睫毛修/长精致,垂下来能够隐藏住大半个眸子深处的秘密,不愿意再多开口解释什么。
华生似乎很苦恼的把脸埋进桌面上的餐盘里,痛苦的在盘子上低吼两声,接着坐直身/体,抱紧双臂做防御状,纯净的蓝色大眼眸紧紧凝视着他,“夏洛克!天啊!我快受/不/了/了!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夏洛克没他那么浮躁,十分淡定从容,视线终于肯松开别的无趣物体,笔直的看着他,“得看你能够接受哪个答/案。”
华生颓废的靠在椅子上,“别再给我的人生添乱,制/造一塌糊涂的麻烦。拜托你了。”
看来华生选了一个夏洛克意料之中的答/案。
既然他想把这桩事逃避到底,像拍虱子似的把这个话题抖到地面上不愿意再触/碰,那么夏洛克就成全他。
夏洛克淡淡的说,“别做多余的担心了,压力不要太大,我的医生,我并没感情,我也没有心,我是破案机器,我不会爱上你。”
“那就让我们把那个戒指的恶作剧还有篱笆下你对我做的诡异的事全部忘记掉,可以吗?”
夏洛克面无表情,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
然后两人就陷入了凝胶状的难以释怀的沉默中,华生尴尬的把双手重新放回桌面,离他近一些,“夏洛克,关于那个凶手,该不会是旅馆老板?他不止一次的非法采购肉类”
“是化学武/器基/地里的实验教授,别忘了发明瓦斯毒气的人必须得是个化学专/家。”夏洛克连嘲笑他智商的心情都没有,话音枯燥,不做任何风趣的修饰,直截了当的揭/穿谜底,“旅馆老板只不过是捡到了其中一只走失的猎狗,偷偷的养在了自己家的酒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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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集那个实验教授的杀/人证据整整花去3天,真/相终于被夏洛克驱逐出来,如同成群的青蛙跳上浮萍,叽里呱啦的展现在警/察们眼前。
结案后平静的休憩了一晚,夏洛克短暂停留在巴斯克维尔,预定计划是今天下午的火车回伦敦。
距离发车,他还有闲暇的6个多小时。
夏洛克从旅馆楼上走下来,雷斯垂德站在楼梯脚下和他告别,既然夏洛克在这片军事沼泽地里没有损失一根头发,那么他就要先提早回去伦敦苏格兰场。
“福尔摩斯,你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你看上去像失恋,但鉴于你从不恋爱,我只能怀疑你是不是着凉生病了,这里比伦敦要冷的多。”雷斯垂德扶着楼梯栏杆。
夏洛克观察着他的脸,“我不恋爱,但我始终可以让别人爱上我。我可以得到任何人。”
雷斯垂德很讶异他会突然间说出这种话,“呃,咳咳,福尔摩斯,我不明白”
“甚至是你,雷斯垂德,只要我愿意出手,连你也避免不了,我可以把你变成我手指头上的扯线木偶。”夏洛克魅惑的瞳孔泛着隐约的寒光。
雷斯垂德全身寒毛直竖,觉得自己像一大块赤/裸裸的放在野狼盘子里的熟食,略显紧张的看着他,“我想我该先走了。”
夏洛克收回慑人魂魄的目光,恢复了冷若冰霜,闷闷的嘟囔着,“我无所不能”绕开雷斯垂德,走出旅馆外面。
“伦伦敦见?福尔摩斯?”雷斯垂德松了一口气,目送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