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我的初恋回忆

    第13节  第十三章允荷遇难,尤姐死而复生

    天还没太亮我就在苏州河边等着,约5点半左右,她离开家步行上班,看她进了店,我去学校请了下午假,我要看她下班,一天都干什么?她们饭店是早6点到下午2点,下午2点到夜10点分二班倒,下班的她直接回家,换了一件脏衣服,脸也弄的很脏,去了废品站,和收废品的大爷夫妇客套几句,就拉着板车,装上地秤向苏州河边走去,在一个仓库门口停下有人把空纸箱放在秤上,然后再放到车上,无论谁在交易过程中都会在她身上乱摸乱捏,她不住用手挡开那些脏手这时有个油头滑脑的无赖解下脖子上的毛巾,啐了口唾沫在毛巾上,用毛巾擦允荷脸,淫猥说;”别看脏,擦一下也很标致”躲在一旁的我,再也看不下去,怒火冲天,冲上去,发疯似打了他一拳,恰好打在他的鼻子上,无赖的鼻子立即流血,他一边回手,一边骂道:”那儿冒出来的小赤佬,关你什么事,她是你什么人?”我们对打些来,我喊道;”她是我姐姐”他把我打倒,嘲讽道;”姐姐?有你这样白白净净的弟弟,还收什么废品”有人拉架,有位老师傅止住他他找张纸塞到鼻子还在骂;”下次再碰到,我弄死你”允荷被我突然出现感到吃惊又慌乱,眼前事态让她束手无策我拉起板车冲她喊:”我们不收废品”她拉住车不让动说道:"别闹,不收废品,我靠什么生活””有我吃饭,就饿不死你”人们像看戏似围过来,他们弄不清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我用劲拉车,快跑,允荷在后面追赶”等等我”她似乎明白什么和我回到废品站,我向大爷说;"以后我们不收了,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我姐姐”大爷冷眼看我问道:"她是你姐?你这个弟弟太不是东西,你知道老闸桥这一片有多少个垃圾箱?不多不少48个,每天你姐往返48个垃圾箱,把收集到废品也就卖10来万,就是现在十几元”允荷几次插言想打断大爷的话,都被我用话支开,因为她经常去废品站卖废品,博得废品站大爷大妈同情才把收废品的活给了她,从他(她)们话语中,我更感到允荷生活的艰辛,也谢谢老人照顾我默默跟着她来到她的住处正是家徒四壁,一个双层床,上舖被褥较全,肯定是允莲的,下舖是破旧不堪棉胎,半铺半盖,一张桌子上有几本允莲的作业本,一把椅子,二个板凳,一只煤球炉,一锅粥,她默默站着,饱含泪水,真没想到,我们再次相遇,竟是这种场合,还是我先开口:"说说这几年事”从她的哭诉中我才知道,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爱国华侨,均被日寇杀害父母亲回国抗日也阵亡,靠叔父母照顾1948年叔父母去了台湾,不久叔叔死于交通事故,原本要接她们去台湾的事也就告吹,婶婶去美国开了家饭馆,1949年托人带钱回来允荷的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1948年死于内战,未来的公公也是允荷的干爹因故革职,1949年去了美国允荷姐妹失去经济来源,又没有任何亲朋好友的联系,加上一直照顾她们的阿姨得了肺结核,后因病死亡,她们只有变卖家产应付开销,结果还是负了债她讲完了,满脸是泪水我真诚地说;”我还未成年,但是我每月生活费是16元,我还管着母亲的私房钱,母亲让我保管1万元,她让存活期,我背地里存的是定期,二者年息差1000元,能养活你们姐妹吧”看她不出声又说;”要不我向母亲实情相告”我心里想说我有相爱的人,但嘴上却说:”母亲信佛,帮助人她不会说什么”允荷苦涩言道;”我要自己工作,供我妹上大学,二人都工作,就好了”我补充道;”饭店还可以上,废品绝对不收,还是准备上大学,现在很多大学不收费,有的还给生活费”我们聊了很久,我在憧憬未来她在犹疑彷徨,勉强答道;”让我想想,你先替我还了照相馆老板的180元,饭店我还干着,不过借你的钱得等允莲参加工作后才能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