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喜欢做衣服的人,一针一线,全是心意。
唇上传来的触感,让唐初九脸上起了恼意,这人怎的如此孟浪,跟登徒子似的,忍不住横眸瞪了古清辰一眼。
这一眼,在七分醉意的古清辰眼里,却是媚眼如丝,眸中有掩不住的惊艳之色,顿时热血澎湃,呼吸不自觉地粗重起来,起了老茧的手指在嫩唇上来回游走。麻麻的,刺刺的,滚烫滚烫的。
变本加厉,让唐初九恼得张嘴把那罪魁祸首一口咬住。
古清辰却感觉不到痛,只觉得进了天堂,暖暖的,湿湿的,手感极其的好,带着销·魂,几乎是本能的,手指肆意地追逐上了丁香小舌,勾勾缠缠。
那过份的纠缠,吓得唐初九瞪圆了大眼,惊的往后一扬,欲要躲开那恼人的东西。
可惜,却被一只火热的大手断了后路。
走投无路,又不想被这般轻薄,唐初九用力的死命的咬了下去,立即感觉到了咸意和腥味,不用想也是见了血。
猛然的痛感,让古清辰从香艳沉沦中回过神来,见着唐初九眼中带了泪花,七分醉意一时散得干净,赶紧松手:“别哭。”声音因着情·欲,无尽的暗哑。
唐初九其实一向没那么爱哭的,可是今夜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因着等得太久,那眼泪就跟倾盆大雨似的,滴落了下来,打在小碎花的被子上,湿散开来。
看着佳人的眼泪,心跟着她的抽噎之声,隐隐揪痛,古清辰懊恼极了,跟个做错事了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唐初九哭得伤心,却又边哭边解罗衣,眨眼间,那雪白圆润的香肩就露了出来,在月下,极度的魅惑。
古清辰飞快的转过了身去,君子非礼勿视,全身紧绷如弦。
唐初九把外衣脱了下来,只余一个素色的肚兜,一时满室春光。
只是,古清辰转过了身,背后又没长眼,没看到那无限的美好。
唐初九把外衣用力掷到了古清辰的身上。
衣服掉落在古清辰肩上,散发出淡淡却又诱人至极的女子独有的幽香,幽然淡雅,萦绕在鼻尖,没的让人沉沦。
唐初九发了狠,把被子全掀开,现出雪白销·魂的嫩滑娇躯,哽咽着声:“反正我是你买回来的妾,你想如何就如何!”
古清辰浓浓的愧疚:“初九,你别恼,是我不好,喝多了酒,才我真无意轻薄。”大手拿起衣服,放于桌上:“我先走了。”说完,直直上前,推门出去,未曾回头看一眼。
看着桌上的那件衣服,只觉满室清冷,却又有着说不清的无尽的委屈,唐初九掉了半晌的眼泪,才赤足走到桌前拿起衣服,穿回身上,遮住了外泄的春光。
再也睡不着了,心里乱成一团,还有股子气,在胸间翻滚。芸娘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的把你放在心里,他决不会肆意轻薄你,他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好的幸福。
古清辰站在屋外,守了一夜,霜染了浓眉。
天麻麻亮时,唐初九穿衣下床,准备去灶屋干活。
一推开门,就见着古清辰跟钟馗似的,站在门外做门神。
见着唐初九哭得眼睛红肿成了桃子般的,古清辰自责极了:“初九。”
“嗯?”唐初九目不斜视,话音里恼意无数:“将军有何指教?”
她还在生气。
古清辰暗叹一声:“初九,别恼了好不好?”
唐初九眼里波澜不惊,点点头:“将军开口,初九岂敢不从。”
话里火气,怨气,十足。
说完,越过古清辰,直往灶屋走去,拿柴,生火。
古清辰跟了进去,高大魁梧的身子,一进灶屋,立即显得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