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眩神迷。
全京城的少女,少妇,都为古清辰神魂颠倒,拿着手帕,如意荷包,含羞带怯却又义无反顾的往古清辰的身上掷去。
有很多在半路因着力道水够,或者失了准头,掉落下去,染了尘土,碎了芳心。
却也有那么些,顺着东方,送了过去。
在古清辰左面的沈从来脸都是黑的,手帕倒还好,无甚力道。可那些荷包,里面装的可是真金白银,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砸过来,痛死人了!
而那些怀春女子见砸中的不是那个意中人,非常的失落,看着沈从来的那目光别提有多幽怨了,就跟不肯投胎转世的冤鬼般的。
沈从来:“”脸变绿了!有本事你们砸中将军去!
其实砸向古清辰的不是没有,只是,全被他用内力震开了去。高高的坐在战马上,双眼坚定的目视前方,可眼角余光却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昨夜有说今天午时进城,不知她会不会来?想她来呢。
可是,那么多女子中,却没一个是她。
星眸微沉,带了丝失落,继续往前。
在走到‘好再来’茶楼时,冥冥之中,古清辰猛然间一抬头,和唐初九四目相接。
看到那熟悉的眉,想见的眼,古清辰忽的抿嘴笑了,这一笑异常的好看,如冰河解冻,山花满枝。
这是唐初九第一次看到古清辰的笑容,在阳光下闪烁,那么的勾人,真正是美色害人。
其实这也是全京城百姓第一次看到本朝将军的笑容,当即,无数芳心暗许,非君不嫁。
芸娘一手执丝帕,一手抚着左胸口那狂跳的小心脏:“我的个娘啊,你这男人是祸水啊,笑得叫这个。老娘一向清心寡欲,淡定如斯,都生了想和他一夜风流的念想。阿弥陀佛,初九,你艳福不浅。”
古清辰目光灼灼的看着唐初九,眼里情意万千。边疆镇守几月,夜夜念着的,就是眼前这张小脸,相思欲狂,它就像生了根一样,随着时间茁壮成长,思念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浓,真正是入了骨髓。
宋东离误以为古清辰的目光看着的是自己,激动兴奋的整张脸都红了,从腰意解下如意荷包,含情脉脉的用力往心上人的怀里掷了过去,只可惜,眼看着都要中了,却到底是差了准头,最后落到地上,被战马踩于脚下,格外的人让叹惜。
唐初九被古清辰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脸起红霞无数。
芸娘见着满天飞舞的手帕,荷包,兴奋极了:“初九,初九,荷包,荷包,快砸,快砸。”
唐初九可没那么冲动,这荷包里有三两多银子呢,舍不得。一分一毫来之不易,岂能随意!
芸娘个败家的,却不管,强盗似的,把唐初九荷包取下,从窗户扔了出去。
眼睁睁的看着芸娘把荷包扔出窗外,唐初九想抢救,却无可奈何,只得一脸肉痛,目光紧紧追随着那荷包,多想它能自己飞回来,三两多银子啊芸娘,冲动是魔鬼!是要不得的!不可取!
芸娘笑着指点江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那荷包砸得并不准,可是古清辰却一伸手,把那黑色的只用红线绣了‘初九’二字的如意荷包,接到了手里。
这举动惹得大家‘哗’的一声惊吓,声音直冲九天云霄,里面包容羡慕妒忌眼红无数。是哪家姑娘的荷包,被将军接了个正着?
唐初九看着古清辰把荷包接住了,松了口气,没有丢掉就好,以后还可以问他要回来。
古清辰拿着荷包,竟然难得孟浪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送到鼻间轻嗅了一下,才笑意盈盈的放入了怀里,跟得了宝贝似的。
唐初九这回那粉红,是真的熊熊燃烧起来了。
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