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径自找了张空床,没再理会我们。
郑婉姝见郑凌岚这样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多搭理我,只是笑着向君墨问候了几句便将包袱放在冯凌岚对床,独自整理起来。
我觉得有些尴尬:“她俩貌似不是很待见我。”
君墨拍拍我的手,小声凑着我的耳朵道:“过段日子大家都熟悉了便好了。”
“哦。”我嘟着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晚间的时候我们这群修子都被叫去了修子宫的大殿,领了一套画册子回来,里头每一本都记录了修子必须会的舞。
回来我便一肚子的问,追着君墨问了不停。
我将册子扔的乱七八糟,很不耐烦的问君墨:“没有圣女呢?圣女大人怎么不来教我们?难不成叫我们自己看着这些书自己学?这不开玩笑嘛。”
“梓馨,你都不知道吗?北秦已经有两届没有出现圣女了。”君墨道。
“什么玩意儿!?没有圣女?两届都没有?难道这泱泱北秦十四年都没有人能引来圣女蝶、促圣女花盛开?”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修子应该是七年选一批。
“嘘~你小声些,我听人说,若是我们这些人里头再没个圣女出来,圣上就要用内定的方法选出圣女来了。”君墨一边吱声儿叫我小声一些一边凑着我的耳朵,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不是只有能引来圣女蝶、促圣女花盛开的人才能当圣女吗?这怎么内定?”
这我就不明白了,圣女一族不是最神秘的吗?既不是世袭也不是内定,都是有神灵选定的呀。
“圣女蝶对圣女花的花香最敏感,只需做出圣女花气味的香粉涂在身上,圣女蝶便来了。”君墨说完便翻开画册子,静下心来看册子了。
我用手捂着嘴,若是不捂着,能塞下一个鸡蛋,再一看君墨淡定的看着书,我问她:“这样也成?”
“不过这也是我听爹爹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其实这也只是传闻中的一种,法子多着呢,这个法子未免太过容易留下痕迹,日后查出来可不得了,就算真的内定也不会用这个法子的,朝堂上的事儿我们fù道人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君墨大概是厌倦了这样的话题,便草草的示意我她不想继续了。
听她这样讲我也不就好再多说什么,百无聊懒的又翻起画册子,口里喃喃:“北秦的舞真难看……”
夜里我被一阵凉风吹醒,冷得直打寒战,万般无奈的下了暖暖的被窝将窗子关上,却无意间发现君墨不在床上,在屋里找了一圈儿也没看见她人影。
我提着一盏灯笼准备出去看看,刚一开门便看见她一手拿着画册子一手扣着兰花指,细心的练习着每一个动作。
跳着跳着,便有许多灵动的蝴蝶自四面八方而来,围绕着她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与她戏耍玩闹。
我站在门口任寒冷的风拂过,看着看着便发起了呆。
原来除了南殷的舞,北秦的舞出神入化起来也可以让蝴蝶误以为遇到同伴。
如果我们这批人里没有人引来圣女蝶、促圣女花盛开,这样富贵而不骄恃、勤奋又有天赋且出生高贵的君墨必定是第一个被内定的。
流霜啊,我有些想你了。
修子的人数一定下来,令官就会将记录好的名册呈上,再经过司命府查核,呈到皇帝的皇极殿去。
邵东平从殿外进来,弯着腰一路走过来,将一本册子放在案上,道:“陛下,司命府呈上众修子名册。”
朱笔走过的地方皆是端正的楷字,桓烨停笔,伸手递过名册,若有所思,才放下朱笔,翻开册子一目十行,停留在“桓君墨”三个字上,目光如炬,像是要烧透这三个字。
桓君墨,桓君墨,你可知淮阳侯已经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