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类总爱跟别人不一样的就该分给你不一样的活才和你意。”
“你,不让我浇花了?”
桓毅表示不赞同,道:“那太平常,只适合平常的纷纷做。你吗,打扫恭房如何?”我急忙摇头摆手,正要说什么,却又被他打断:“这么兴奋?果然很适合你。”
言罢扇子一收,笑便收敛了,火气挺大的出了大厅。
我望着桓毅离去的身影,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任他渐渐走远。
你大爷!
我本以为桓毅就是一时生气,毕竟还是发小,总有点情意在,再一想他也是找了我那么多年的,总不至于对我太不待见,也就委屈几日此事过去了也就好了。
然在我扫了十几日的恭房之后,我终于绝望了,这样漫长而美妙的旅途,还叫我一个人享受,恕我不解风情。
在我扫恭房的半个月里,听说神秘的顾家长孙顾长风终于拜访了王府一次,管事说那天王府蓬荜生辉,然我在扫恭房,与这位纷纷爱慕多年的顾小公子失之jiāo臂,未能见上一面。
还听说这位顾公子本意是将华君公主这尊大佛送回王府的,谁料这位华君公主来是来了,后来又跟着回去了,来来回回在王府呆了不过一个时辰。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抚了额上的冷汗。
又过了近一个月,就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我们伟大的恪亲王终于消气了,我也终于回到了花园,给纷纷打下手。
然从头至尾,我不明白桓毅为什么命管事大叔阻止我去怡亲王府,更不明白我真去了他为什么发火,我又没去会情郎?
问了纷纷,她亦只笑不语。
唉,男人心海底针啊。
☆、第十三章:北秦宫里是非多
过了十月份,天气便越发冷了,王府里再爱美的小丫头也换下了轻纱,披上较厚的外袍,有些老婆子已经开始做冬衣、纳厚厚的鞋底了。外头的枫树都开败了,枯了一地的落叶。
今日我破天荒起得最早,厢房的门是我开的。
一推开门外头就飘来一阵冷风,吹得我打了几个哆嗦。
冬天来了,等过了这个冬天,我就二十岁了。
前几日的时候王府大张旗鼓的迎了一个老婆子进府,那时我还在打扫恭房,所以不谙世事到没有一睹这位尊贵的老婆子真容。
四处打听了许久才调查出来。这老婆子不是一般的老婆子,她是我们恪亲王的nǎi娘,还说前几日她是和圣上的nǎi娘一块儿回来的,两人当初约好了一起去西楚周游,周游了大半年才消停,又约好了一起回来。
外头又吹来一阵风,我拢了拢一衣袖,准备进屋洗漱,老管事拖着年迈的老腿急匆匆的赶过来,见我在门外,大喜:“哎哟,还担心你起不来,孙婆婆找你呢,你快去罢。”
“什么?nǎi娘?”
大早上起来不经吓。
我望着临轩阁这所屋子一眼,扣门道:“奴婢薄梓馨。”
小阁的门从里面被爽快的推开,雍容的女人就含笑着立在我面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岁,梳着圆髻,额上有两道抬头纹,脸型圆润,穿着浅棕色的长裙,望着很慈善。
她见我生的面容姣好,笑的会心,领着我往里走。
屋里燃着沁人的檀香,这种气氛叫人烦躁不起来。
她坐在贵妃椅上,神态安详,良久才对我说:“薄姑娘,你可知你前主子沈家小姐如今深受段首席的赏识,极力栽培、寄予厚望,瞧这架势当是内定好了的下一届首席乐师,而你,就甘心一辈子蹲在这恪亲王府洗衣做饭、为奴为婢?”
我细细斟酌了这老婆子的一番话,觉得是她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