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们豪爽的招了招手。
鸨母实在是绷不住了,不自觉得翻了个白眼。
我们跟在鸨母后头,先是进入了异常热闹的外大厅,随后九拐十八弯终于驻足在一间房门前。
只见鸨母识趣的转身离开,向流霜抛下一个无比风情万种的眼神。
推门而入,流霜熟练地往里走,我跟在后头东张西望。
这间房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间屋子布置实在风雅,白暂的没有一丝痕迹的墙壁,鹅黄色的帘子,靠墙的案上文房四宝
一应俱全,案边是依旧燃着的檀香。
床榻里的人儿盘坐着,两膝上放置着一把年岁悠久的琴。
我伸长脖子,透过帐子看见一个浅紫色的身影。
想必这塌上的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子溪公子了。
这时,帘子被一只素手慢慢挑开,子溪的面容透过浮纱渐渐展现在我的眼前。
好吧我承认我被雷的焦头烂额。
他的衣裳穿的宽松,影约可见的锁骨,白暂的颈项,未经打理的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垂向两
旁,柔和中带着一些稚嫩的眉眼,气质如兰。
如此孩童便可这般清秀,等再过几年眉眼长开了那还得了?
我望着十三四岁的子溪公子愣了一愣,觉得被人推经了坑里,一下摔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而流霜,此刻面上含笑,会心无比。
我勉强半弯着腰做了一辑:“久仰久仰。”
“姐姐怎么带了不相干的人来?”
呵儿,好家伙,搞半天这小孩儿连声音都还没变啊。
“弟弟不妨事的,此人乃是我们的同道中人。”流霜安抚着子溪小弟弟。
我僵在流霜身旁,身子微微凑近她,眼睛盯着子溪,嘴里抖落出几句话:“我天,流霜,我
真没发现你口味这么重啊,这孩子望着最多十三四岁,你跟他有什么好相会的?”
“你别望他年纪小,却是上京通习音律的佼佼者,其天赋造诣绝不在我之下,我每每来探望
他都要顿悟许多,乃是流霜的良师、知音。”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竟擅琴瑟八音?造诣竟还在你之上?你该不会遇到骗子了吧”
“这种事儿没有些真本领怎么骗?”
接下来沈家大小姐流霜姑娘就对着一个小她六岁的子溪小弟弟做辑福身,一句一个师傅,论
起北秦八百年的音律,谈笑风生,不亦乐乎,完全忽视了我这个快要石化的人。
我实在无聊至极了,便识趣的推门出去,想去楼下走走,就不打算太掺和花娈楼那点破事儿
了。
我走之前特地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惹事儿,在心中默念三遍之后才出的
门,然而事实证明,我是个从来不接受嘱咐与叮咛的人。
一路下了楼,拒绝了七八个迎面扑在我身上的野花野草,推辞了鸨母给我的特价优惠,出了
长春院。
此后,我拿出藏在腰后的毽子,笨鸟先飞的温习起几个花样招式,温习的累了,便换了最
简单的踢法,一路走一路踢,口中默念:“一百零四,一百零五,一百零六一百三十、
哎哎哎哎我的毽子!”
只见雪白的羽毛因为我所赋予其强大力量底气而十足的往天上冲去,直chā云霄,却在它
慢慢回归到我的视线之中时稳稳地砸向另一个方向。
碰!
它落在了一只上好的青玉瓷杯里,将杯中的水尽数溅出,那些水渍便理所应当的尽数
迸溅到杯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