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反应倒还及时,一掌内力打断了我对沈流霜记忆的吞噬。望着晕倒在地上的沈流霜有些无奈。
他将我的一小段经历输送到这个叫如嫣的小姑娘身上,本想着简简单单调回来便是,可如今状况却不是他所预料的那样。
粉衣小姑娘如嫣多了的经历记忆完全填补不回去,原因是我与这个叫沈流霜的小姑娘剧烈接触,身体下意识的吸食了一段蓝衣小姑娘沈流霜的经历记忆,自身那段缺失的记忆空白得到填补。
一个人的经历记忆被打乱了一次便只有靠自身找回之后才可以进行第二次的调配。
而莫名得到新记忆的靳如嫣一旦醒来便代表那段记忆已被身体吸收,与她融为一体。
莫名失去一段记忆的沈流霜便会永远有一段记忆空白。
三人经过错乱的调配之后唯一相同的就是皆忘记自己曾被调过经历记忆的事情。
也许她们不知道,只因为这一场意外的调配,会乱了多少人的年华。
我一醒过来,便望见屋子里坐满了婶婶姐姐,几乎整个普慈观的道姑都在,脸上表情或惊恐或呆滞,我心中暗觉不祥,预料到必然有祸事发生了,问婆婆:“怎么了?”
婆婆望着窗外的太阳,没有瞒我:“镇魂扣出了问题。”
窗外一束阳光洒下来,照亮了整个屋子,那些罅隙中藏匿多年的污垢,重见天日。
☆、第四章
柚柚姐姐的死对我冲击很大,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味道,苦涩空无,压抑至极。
婆婆思绪乱如麻,手上拍着我的背,想要哄我睡,我温顺的匍匐在她腿上,睁着眼睛像石化了般一动不动。
狱中其他的婶婶姐姐们都挨在一起坐,默契无言。
我问道:“婆婆,我们会死吗?”
普慈的身体一顿,道:“乖乖睡觉,行了咱们就回家了。”
外头那个喝酒吃ròu的狱官嗤笑的声音传来:“你们普慈观的镇魂扣里头有军火,zhà了长生殿的神坛,还想回去,哈哈。”
我只觉他这话荒诞,一股脑儿窜起来,同他吵:“我从小就活在普慈观,长了十年,从来见过什么鞭pàozhàyào,军火是个什么东西?我听都没听过,凭什么说是我们惹的祸!”
众位婶婶连忙过去把我拉回来,眼睛瞪着我不让我吵。
我憋得小脸儿通红,像只发了狂的小狮子。
狱官貌似觉得我有趣,起身过来看看我,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搁我这儿吵没用,小家伙,
一会儿大理寺便开堂问审了,你们到公堂吵去,看大老爷不赏你们板子,哈哈哈。”
我只觉得我的头发一根一根竖起来,全都zhà毛了,恨不得跳出去将这青眉白眼的大叔一顿痛打,方才解恨。
高堂之上,大理寺卿正襟危坐,惊堂木一响,道一声,道:“说,这镇魂扣事件的来去原委!”
普慈不卑不亢,保持着原来的姿态,道:“我不知。”
“哼!”大理寺卿冷哼一声,道:“你可想好了,若是你普慈不能讲事情原委道出,你整个普
慈观的道姑都得死!”
婆婆如一潭死水,沉吟片刻,才道:“这镇魂扣的材质是我观内一个叫柚柚的道姑给的。”
大理寺卿眸中寒光一闪,义正言辞:“来人,将柚柚……”
这话还没完,普慈便执意打断:“柚柚已经被你们给杀了,就在你们捉拿我普慈观众人的时候。”
堂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
后来不知怎的,我们就被放出来,只是中州的普慈观被拆了,迁到江西那头。
江西身处南殷边界,与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