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空有形式没有作用,故而你可以毫无忌惮,在她面前嚣张那么久。”
如同失去了壳的蜗牛,被人一眼洞穿内心最底层的恐慌彻底包围了阿镜,瞳孔在她紫色的眸子里紧张收缩,身体里的全部力量一点点溃散,面对这个男人,她竟连一句逞强的话都说不出来,准确说,她是不敢讲。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司徒月波前行了一小步,笑意更深,“你大概一早就给我打上‘无害’标签了吧?呵呵,以为我跟那些丧命在你手上的人一样,只是一具软弱无力的血ròu之躯?反而我那一身‘杀气’的夫人倒让你心生忌惮,哪怕引诱我们进了你的地盘,你还是不放心,要拿我作人质威胁她卸下所有可能对你有害的武器,如此你才觉得万无一失,是吧?!啧啧,你算得上是只心思慎密的妖孽。”
他前进一步,阿镜便不由自主退后两步,天下间没有几人能同这男人一样,风轻云淡间暗藏咄咄逼人之势。
“真是令人苦恼啊!”司徒月波语气一转,竟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抱怨,“难得度一次蜜月,一心想清净清净。可是你看你,非要给我弄出人命,逼我出手。”
说罢,他伸出左手,悠闲地朝掌心轻吹了口气。一团在浅蓝与透明间滤变的轻盈光流渐渐浮现其上,星星点点的碎光在这水流样的美丽光华中游动,几缕淡淡的白雾从中氤氲而生,如轻飘飘坠下的白羽毛,缓缓降落到地面上。
连续不断的喀喀声响起在白气触到的地板,瞬间积起一层寒可透骨又晶莹剔透的冰,像有生命似的,呈一字型朝阿镜所在之处急速奔去。谁也不知道这看似普通的冰块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是,扑面而来的寒气却让阿镜顿感有万把利刃穿心而过,每个细胞都在瞬间冻结,然后被一一捏碎。灭顶之灾的前兆,真真实实bào发在她体内。
然而,反抗是一种本能。阿镜心一横,在那道冰痕就要触到自己的时候,猛朝后一跃,身体半悬于空中,双手叠加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似要把体内所有的力量都“提”出来。很快,一团深紫色的气雾状玩意儿从她的胸口里渗出,将她的双手在瞬间“染”成了骇人的紫色,几缕经络样的血流从手掌的表皮下翻腾流过,殷红夺目。
非人非兽的怪异吼叫从阿镜口里涌出,银发飘飞间,一双紫眸里血丝密涨,两颗锋利的尖齿从她无色的嘴唇间悍然探出,连原本正常的耳朵也拉伸成了尖尖的形状。只见她双掌一推,两团纠结在一起的沁着血气的刺眼紫光嗖地朝司徒月波扑去,空气中霎时布满了浓浓的血腥味道。当这诡异而激烈的紫光快扑到他面门时,竟又幻化成一个口眼齐全却叫不出名字的野兽模样,血盆大口一开,轰然朝司徒月波的头颅咬下去。
面对对手的疯狂反击,司徒月波一动不动,像个观赏电影的观众,甚至连眼都懒得眨一下。
叮叮!
声音仿若一排锐利的铁钉撞上厚实的钢化玻璃。司徒月波头上那只诡异而凶悍的野兽在离他的头顶不到一寸的地方凝固了,像被突然定格的镜头,一秒钟后,利光激起,这东西就像打碎的镜子,裂成了无数被惨淡紫色包裹着的细小光点,在空中无力地闪烁几下,化作透明的沙尘,被气流一吹,无影无踪。
司徒月波扇了扇那股让他不悦的血腥味,笑道:“一人一次,该我了。”
“你……”阿镜变异的脸孔在极度的惶恐中扭曲,她大概没有想到自己倾尽全力的攻击,竟连司徒月波的头发稍都没挨到。在她尚未从这种极致的慌张中醒过神时,地上那条冰痕早已延伸到她身下,紧接着朝上一窜,竟像条被人cāo纵的绳索,牢牢“套”在了她的脚上。
紧紧包裹在冰里的双脚顿时失去了知觉,没有觉得痛,也没觉得冷,就觉得这双腿突然不属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