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好自为之。
夜,更加深沉。
在山际某处,传来了一声声狼嚎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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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凄凄,鬼影摇曳。
刘彦昌从迷糊中醒来,眼前光芒刺目,正要挣扎却感手脚关节处一阵酸痛,扭头望去竟是发现自己被绑定在了十字木架之上,身边铁锁环绕,热气腾腾。
惊吓之余,书生终于看清了四周景象。这里不知是何处的地下密室,一应刑具器材罗列排开在高脚长桌之上。身边油锅沸腾炭火熊熊,自己上身luǒ露动弹不得。直到此刻刘彦昌才不得不相信这样一个事实:自己被绑架了。
“有人吗?”书生大喊起来,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并无身家财产,落魄秀才一个,却是为何遭来山贼横祸。一连几声,无人回应。
刘彦昌使劲扯了扯手上铁锁,分毫不动,却是生疼了自己。再不乱动,长叹一声,喊道:“有人在吗?能听见的就回应一声,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可能抓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富家公子,我不过是一个穷书生。你们抓错人了,真抓错了。”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响,或许真是其了作用,刑房的石门轰隆一声,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袁阔臣。
刘彦昌惊立当下,嘴中还在不断喃喃着“抓错人了”,心中却已经瞬间有了必死无疑的准备了。“袁,袁兄,你这是干嘛。”书生一脸赔笑。
袁阔臣一脸冷漠,眼角余光狠dú,像是一条dú蛇,找准机会就要咬向俘虏喉管动脉。不吸血啖ròu难解他心头之恨。刘彦昌干咽一口唾沫,轻声道:“袁公子,你看你也好歹是个救苦救难的活神仙,这样做恐怕有所不妥吧。要是让三圣母知道了就麻烦了。”言外之意是“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袁阔臣一听就恼了,转身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刘彦昌眼冒金星,口吐鲜血。“不要再给我提那个小贱人的名字,我听了就恨不得将你扔进油锅里生煮了吃了,你个千杀的王八蛋。”刘彦昌被整的莫名其妙,脑中像是聚集了一群飞禽怪鸟,叽叽喳喳吵成一片,昏昏沉沉。
袁阔臣不知是不是憋了好大一口气,指着书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姥姥的,看什么看,不服是吧?老子打的就是你。”噼里啪啦又是几个巴掌,要不是身体被固定在了木架之上刘彦昌现在恐怕早已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书生的脑袋里面像是被灌进了团团浆糊,黏稠晃dàng,双目浑浊。
袁阔臣但见刘彦昌还敢顶嘴,火冒三丈,左手死死扣住书生脖子,将他凌空提了起来。双目犯黑,虎口使劲,恶道:“叫你喊,叫你嘴硬,王八蛋,我的女人都敢碰,王八蛋。”右拳雨点般砸在刘彦昌小腹上,咚咚作响。恶蛟打的xìng起,满嘴脏话yín秽,似乎很是享受这样虐待俘虏的淋漓快感,大呼过瘾。
刘彦昌本就柔弱书生,身体单薄,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一闭眼干净利落的晕死过去。
袁阔臣发泄的累了,这才呼呼喘气停下。却见书生埋首装死,大骂一声,提起一瓢冷水泼将上去。冷水浇面,刘彦昌半知半觉间浑身寒颤刺激,猛地倒吸凉气惊醒过来。肚子上瘀青一片,眼前早已吐了不知多少鲜红。
见刘彦昌转醒,袁阔臣掐着书生下巴,逼视质问:“舒服吗?”
出人意料的,刘彦昌竟是不再油嘴滑舌,咬牙哼哼道:“舒服。”
又是一阵猛揍。直打的书生口中鲜血犹如泉涌,喷溅四shè。“还敢嘴硬不?”
却听奄奄一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