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两个时空,使之相jiāo重叠。
或许另一个时空里的“我”,为了得到水晶头骨与诺亚方舟,带领着“盘古”组员来到了羽山,从“祝融族”的手中救了莎曼娜,并与她相爱。在她的帮助下,我们来到了鲧神庙,却最终功亏一篑,没能及时地拯救这个世界。
为了挽回这一切,莎曼娜和华宗胥双双牺牲了自己,前者以“流沙之咒”换回了水晶头骨,后者将自己封镇在永远也无法轮回的“镇魂棺”里,让世界在毁灭的边缘扭转到了现在的这个时空,扭转到了这个时空里的“我”前往梅里雪山的时刻……
或许梅里雪山的那个狗头人就是另一个时空的华宗胥,或许是我自己。扭曲的时空分岔重叠,使得原本在这个时空中死于雪崩的“我”,包括九年前已经死于空难的玄小童,在那一刻又获得了离奇的“重生”。
而所有的故事,也从那一刻重新开始。
当然,这一切仅仅是我的猜测,还无法证明。但当我与游艇上的每一个人视线jiāo触时,知道他们都在和我想着同一个答案,想着为此牺牲了的华宗胥与莎娜。
所有的人突然都沉默了,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苏晴才轻柔而坚定地说:“鲧神庙坍塌后,‘黑洞之匣’己经陷入了‘时间之沙’里,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即使我们还有人愿意牺牲自己,也无法再扭转时空。要想拯救这个世界,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从‘太岁’手里夺回梵高的最后一幅画,找到另外六件‘上帝神乓’。”
游艇乘风破浪,驶过了鲤鱼门,距离维多利亚的璀璨夜景越来越近了,“轰!”“轰!”“轰!”夜空中突然绽开一朵朵彩菊,绚丽夺目。不知是谁,在为这最后的夏夜,燃放最后的烟火。
远远的霞光映染着我们的脸,映染着那苍茫漆黑的海面,忽明忽暗,显得那么美丽,却又难以捉摸。那是我认识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距离这个世界的终结,还有838天。
后记
我小时经常有各种神秘而恐怖的体验。比如我常常在某一瞬间,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能够在那一瞬间预感到下一秒将会发生些什么。虽然这种感觉总是稍纵即逝。
五岁时,我拿着一面镜子照另一面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无数个自己站在那层层套叠、看不见尽头的镜子的长廊里……那种深邃无穷的时空感让我毛骨悚然,并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是不是有无数个“我”生活在无数个相似的世界里?当我对某一情景感觉“似曾相识”的瞬间,是不是另一个“时空”里的“我”正在与我产生共鸣?
这些体验与想法为我后来的创作提供了许多灵感。比如《仙楚》,写的就是两个平行时空里,发生在同一批人物身上的、完全不同的故事。穷书生楚易进京赶考,在荒郊古庙救了一只狐狸,狐狸为了报恩,助他科考而引发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道魔纷争。而在故事的结尾,楚易在同一个古庙里醒来,却发现自己是唐朝宰相的儿子,刚才似乎只是做了一场黄粱梦。梦醒后离开古庙时,他又救了一只狐狸,故事由此进入另一个看似相同、却又完全迥异的轮回……
我在《仙楚》的后记里,引用了美国诗人弗罗斯特那首着名的诗歌《林中路》: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我选了人迹更少的一条道路。”
人生就像是莽莽苍苍不知始终的森林,到处都有分叉路口,你选择任何一条,命运或许都会截然不同。
释迦牟尼说世界之多,多如恒河沙数,而三千大世界,仅仅在于你一念之间。无论你选择的是森林里的哪一条道路,在你选择的那一瞬间,或许己经有两个甚至多个的你,从此分叉,走入了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