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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相识虽然短暂,但经历了羽山的种种生死考验,彼此间似乎已经产生了一种无形的纽带,劫后重逢,都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就连原本与我八字相克的高歌,这时也显得顺眼了许多。举族尽灭的昆西,更仿佛将我当作了唯一的至亲,言行举止,全都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尊敬。
我湿漉漉地坐在甲板上,全身仿佛虚脱了,接过Selina递来的白兰地,连喝了几口,才觉得暖洋洋的,恢复了一些力气。
高歌穿着蓝色短袖T恤、卡其色休闲短裤和蓝棕色的帆船鞋,懒洋洋地叼着雪茄,仿佛出海垂钓的公子哥儿。苏晴靠在他边上,衣裙飘舞,发丝缭乱,看起来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我心里又是一酸,将剩下的半杯白兰地一饮而尽,说:“现在总该告诉我,鲧神庙坍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吧?”
“你真没记起来?”Selina一怔,在我脑门上弹了一记bào栗,抿嘴直笑,“看来这水晶头骨是假货,不灵。”
众目睽巩我被她这亲昵的举止弄得有些脸颊发烫,咳嗽了一声,问他们水晶头骨究竟在哪儿。为何我凝视头骨的眼窝后,并没有看见想要的答案?
Selina忍俊不禁,伸手将我的头发挠得乱蓬蓬的,说:“看你这一本正经、傻不愣登的样了,真好玩儿!鲧神骨‘遇血而熔,遇土而没’,当然是在你丁董事长的这颗榆木疙瘩脑袋里啦。要不要我剖出来给你行看?”
人家也跟着笑了起来。苏晴向我解释了一遍,原来水晶头骨只有两种存放方式,一种是放在鲧神庙“永恒之塔”的“时问之沙”上;第二种方式就是与鲧神的后裔相融合,化入其头骨,终其一生,直到“寄体”死亡后,才又回归“永恒之塔”。
我全身一下僵住了,她的意思是,第一,我的体内真的流有鲧族的古老血液;第二、水晶头骨己经化入了我的头颅;第三,等我死后,水晶头骨会重新回到鲧神庙的流沙金字塔上。
突然想起当初在华宗胥“魔屋”里所看见的幻象,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位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俞铭世”自燃后,全身化作灰烬,唯独头骨如同烧不化的水晶,又突然入土消失。
但摸着自己的脑袋,想到那颗蕴藏了宇宙终极秘密的头骨竟然融入了这里,仍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奇怪,将信将疑。既然它已和我同化,为什么我依旧不知道自己想要的那些答案呢?
苏晴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微微一笑:“大智慧从来就没有捷径。释迦牟尼也有水晶头骨,尚且还要百般修行,苦苦悟道,最后才得涅盘。再有慧根的人,也得做到行知合一,才能在渐悟之后顿悟,获得宇宙的终极奥义。”
这道理谁都明白,听了却还是难免有些失望。不管怎样,这颗水晶头骨好歹己经与我同化,这就好比怀揣着一张亿万存款的金卡,总有想起密码的时候。这么一想,我稍觉安慰。
其实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水晶头骨己经都告诉你了,只是你一时半会儿没法全记起来。比如鲧神庙坍塌后发生的一切,都已通过你的画笔,记录在这张画里了。
苏晴从包里取出iPad,照片里居然有我在医院画的那幅油画。
“你是说鱼骨山真的是一艘飞船,我们就是乘坐着这艘飞船逃出羽山的?”我皱起眉头,想想又觉得太过荒谬,既然鱼骨山号称是鲧的尸体所化,距今也有几千年了,几千年前的人类又怎么可能造出飞船?除非……全身汗毛猛地竖了起来,除非“鱼骨山”是一艘从未来穿越到远古的飞船!
如果鱼骨山真的是一艘可以穿越时空的飞船,那么我们所抵达的“羽山”就不是在这个地球上,而是另一个几千万年前的平行世界。
这个平行的远古世界发生火山bào发也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