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他……他看得到某些东西,那些东西是我看不到的。我觉得他已经快要疯了。”
“但你从来不敢反抗他。”我平静地说道。
她摇摇头。“不敢,求上天原谅我,我真的没办法,德列斯登先生,我已经习惯言听计从了。我不想小题大做。”她深呼吸一口后继续说:“然后有一晚,他到我身边来把我叫醒。他叫我喝下一种东西,他说这东西能让我看见事物,能让我了解他。要是我喝下去,我就能看到他所看到的东西。他要我了解他,因为我是他的妻子。”这回她不再哭出声来,眼泪沉默地滚下她的脸颊,流到她的嘴角。
有个东西要登场了,跟我预想的一样。“三眼yào。”我说。
她点头。“然后我就……我就看到了那些东西,德列斯登先生。我看到他。”她的表情极端痛苦,应该是快要吐了。我很同情她的处境。第三只眼突然间就这样豁然睁开,她事前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明白会发生何事;就这样看着她所嫁并与之生儿育女的这个男人,窥视到他的真面目,看着他被魔力所迷惑,被贪婪所吞噬——那跟下地狱实在没啥两样。那个景象会留在她的心中,一直长存着。她永远无法将记忆抹去,也永远无法将长久以来安逸恬适的生活当作舒缓的靠垫,让她漠视她老公那怪物般的真面目。
她像是连珠pào般继续讲:“我还想继续吃。虽然yào效已经过了,虽然我知道那yào很恐怖,但是我还想继续吃。我设法不要表现出来,但是他知道。他从我的眼中看了出来,他知道的,德列斯登先生。就像你现在看着我那样。他开始狂笑,仿佛他中了乐透彩一样。他亲了我一下,看起来相当得意,我觉得非常恶心。”
“他开始做更多的那种yào,但永远做不够。他为此抓狂了,非常生气。这时他领悟到,当他生气时,他就能做更多的yào。他到处找理由发脾气,搞得自己成天暴跳如雷,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还是不够。”她吞了吞口水。“然后他……然后他……”
我想起那位吓坏了的披萨小弟还有妖精所提到的“人体运动”。“然后他就了解到,他也能cāo弄别人的情感。”我说。“利用他们使他的魔法更加强大。”
她点头,蜷缩得更紧。“一开始只有我,他把我给吓坏了,事后我总是疲惫不堪。接着他又发现当他用这招时,ròuyù的效果更好,所以他开始四处张罗。找赞助人,他都叫他们投资人。”她抬起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拜托你,德列斯登先生,请你了解,事情并不是一直这样糟的。有时候我几乎又能看到原来的他,那时候我以为他快要回复过来了。”
我试图用同情的眼神看她,但似乎除了愤怒之外我什么感觉都没了,居然有人可以如此对待自己的家人——无论是谁都不应该如此。我的感觉一定是写在脸上,因为摩妮卡赶紧将她的眼神移开,害怕地缩成一团。她急急忙忙说话的样子,好像是想平息我的怒火,感觉起来这个女人已经不只一次用绝望的语气平息别人的怒火。
“他和贝琪特夫fù接头。他们有钱。他跟他们说,若他们答应资助他,他就会帮他们向约翰尼·马科报仇。为了他们死去的女儿,他们相信他的话,资助他所需要的所有开销。”
我想到贝琪特夫fù和他们那枯槁、饥渴的表情,我想到贝琪特太太的死鱼眼睛。
“之后他便展开仪式,那场典礼。他说他需要我们的ròuyù。”她的眼神左顾右盼,脸上恶心的表情更加强烈了。“效果还不算太差。他会把魔法圆关上,除了ròuyù之外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失去自我一阵子,但那跟逃避的感觉差不多。”她用手在身上的牛仔裤上揉了揉,仿佛像是要把什么肮脏的东西给抹掉一样。“但是这样仍然不够。所以他又找了珍妮弗,他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