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触发了这项警告吗?有谁会想威胁我?他们在怕我发现什么?最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大概是有人看到我在和琳达·兰德尔讲话。更有可能是有人看到我在碧安卡的宅邸出没、问问题。那台蓝色的金龟车确实不算是很华丽的车子,不过却也很难让人认错是谁的车。谁有监视我的理由?
哎呀,难不成是约翰尼·马科一直派人跟着我?这样他才有办法传话给我,并且要我少管汤米·汤姆的谋杀案。他确实跟踪过我,这八成是那黑帮老大的另一次提醒。这种事是黑帮的风格。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小厨房,为自己泡了杯治头痛的草yào茶,再吃了颗阿司匹林。虽说草yào治疗的效果很好也很有效,不过我不喜欢冒险。
基于同样的道理,我把我那管史密斯威森的点三八手qiāng从抽屉里拿出来,掀开盖在上面的布,检查一下子弹是否已装好。我把那管左轮手qiāng放进我的大衣口袋。
先不管巫术了,没有什么东西比qiāng更能让一个拿着球棒的人屈服。而我也他妈的绝对不会向那位有老虎般灵魂的约翰尼·马科屈服,让他对我颐指气使、为所yù为。cāo他妈的绝对不会。
我的头仍在抽痛,手在颤抖,不过我还是从梯子上走下工作室,然后开始思量到底要如何从五十英里外把一个人的心脏给扯出来。
谁说我星期五晚上没乐子来着?
那项研究花了我后半夜和一部分早上的时间,不过我已经知道如何用谋杀汤米·汤姆和珍妮弗·斯坦顿的同一种方式来杀人。在第五次或第六次检查过数据之后,我盯着我的计算结果。
这不合理,这是不可能的。
或许我们都低估了这个凶手的危险xìng。
我抓起我的防尘大衣,连服装仪容都不检查就一头往外冲。我家里并没有镜子,有太多东西可当成镜子用,如窗玻璃或门之类的,我很确定我看起来落魄不堪;史蒂德克的后视镜证实了这一点。我面容憔悴,满脸胡渣,充满血丝的双眼下方还有深陷的眼圈,头发看起来黏黏腻腻,好像我刚骑着摩托车,高速穿梭过一片油腻的云雾一样。在念书时你若是习惯用沾满汗水的手掌把头发顺平,就会造成这样的视觉效果,尤其是当你连续十二到十四个小时都做同一个动作时。
无所谓。玛菲想要这个消息,而且她需要获得这个消息。这事情严重,很严重很严重。
我飙往警局,我知道玛菲想当面从我口中听到这些消息。玛菲工作的警局位于一栋老旧的综合大楼里,那就是市警局的所在地。有些地方已经残破、凹陷,活像一位站直身子、努力缩紧小腹的老迈士兵。有一整面墙上都画满了涂鸦,清洁工要等到星期一早上才会把它给洗干净。
我将车子停在访客专用停车场——星期六早上满容易停到位子的,然后爬上楼梯走进大楼里。执勤警员并非我之前经常碰到的那位蓄着胡子的老警员,而是一位头发斑白、眼神严厉的老女警,她只瞥了我一眼就否定了我和我的生活方式。她叫我等一下,然后打电话通知玛菲。
我在等待的时候有两位警员进来,两人中间拖着一个上了手铐的男子。他没有做任何抵抗——事实上恰恰相反,他低垂着头,以一种极富音乐xìng的声调呻吟着。他有点瘦,感觉上还挺年轻,身上的斜纹牛仔裤和夹克破旧、邋遢,头发也是一样的德行。警员拖着他经过柜台,其中一位说:“这就是我们通报的那个酒驾的,我们要把他拘留起来,等他恢复视力。”
执勤警员传过来一个写字夹板,其中一位警员把写字板夹在腋下,然后他们就拖着那个年轻人走上楼梯。我还在等着,不断按摩疲惫的双眼,一直到那女警总算跟楼上的某人接通了电话。她相当惊讶地说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