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二楼一雅间内,几个朝中的官员在喝酒聊天,当中一个王大人道:“今年秋猎出了件大事儿你们可知道?”
“大事儿?能出什么大事儿!是你大惊小怪的事儿吧!”
王大人压低了声音道:“能出什么大事儿?喝!”
张大人见他神色倒不似做假,他也严肃起来,问道:“真出事儿了?我怎么没听说呢?”
王大人道:“明儿个你就听说了。 ̄︶︺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ww%w.%kanshuge.lā”
一旁李大人道:“难怪今年秋猎草草的就收场了,昨儿个刚去的,我原还想着怎么也得三五日才能回呢。不想今儿个就回了。可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王兄你给咱说说。”
王大人捋着胡子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猎场里太子兴起,纵马跑出了安全范围,遇上老虎了,被老虎扑了一下……”
“啊……”
旁边两人一惊,问道:“那……”
后面的话不好出口,王大人却明白他们要问的什么,他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儿,被侯爷救下了。”
李大人问道:“侯爷?哪个侯爷?”
张大人摇摇头:“你这话问的?哪个侯爷有这个本事?”
“申屠炽?”
“没错,”王大人点头,“据说侯爷当时身上也没有武器,就那么赤手空拳的和那老虎斗了许久,最终将那老虎打死了,不过侯爷也受了伤。”
“咦,那不是侯爷?”
李大人本是站起身来要给王大人斟酒的,转头时不经意朝窗外扫了一眼,赫然看到街上骑马那人,分明就是申屠炽。
张大人也探身过去看了一眼,他道:“正是侯爷,侯爷怎么……朝这店里来了?”
“哎,不可能,侯爷受的伤可不轻,据说从这里一道划下来……”王大人抬起一手从自己的脸往脖子那里一比划,“还有腿也受了伤,浑身都是血啊……”
他话没说完,其它两人都站了起来,和他道:“王大人,确实是侯爷,走,咱们出去打个招呼,见个礼去。”
王大人坚持不信:“说了不可能不可能,定是你们看错了。”
他没动身,其他两个人出去了,不多时果真迎着申屠炽走了进来。
猛一抬眼,王大人见道申屠炽脖子上裹着白布,可那白布上是血淋淋的一片呐,可怜他一个斯文人愣是被吓得心口突突直跳。
赶紧起身见礼,让座。
入座后,客气话也说不出口,王大人忍不住劝了一句道:“侯爷,您伤成这样,怎么不回家养着呢,这不注意些可不成啊!”
张大人也道:“侯爷,下官的马车就在外面,若是侯爷不嫌弃,下官送您回去。”
申屠炽摇摇头:“晚些再回去,不急。”
这时候小二上来添了套餐具,申屠炽给自己到了杯酒转头和小二道:“再添两道菜,今儿个这顿记我账上。”
“是,侯爷,小的下去准备。”
“哎呦,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张大人道,“侯爷,今儿个原是我请客,侯爷,您可千万别和下官客气。”
申屠炽笑笑:“张大人别和我客气才是,这是内子的小店,她许我每月记三百两银子的账,我还不曾试过呢,今日试试。”
在座的几人原本以为,申屠炽这受伤了不回家是和夫人吵架了呢,可见他提起夫人时眼中的柔光,倒不像是吵架的样子……可若是没吵架为什么不回家呢?
王大人试探着道:“若是侯爷暂不回府,不如到我府上去坐坐,便是今日歇在我家也是可行的,因这几日我老年身子有些不好,府上住着几个大夫,侯爷身上的伤也能照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