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没有觉察到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总会被人提前预知,然后捷足先登吗?”祁华大手捏着茶盏,眸光深邃。
陶夭夭回想,说:“好像是的。上次的翠儿一事,祁曜刚好被派遣去青州赈灾。这次的寒香草一事,真花匠也是在我们找到他之前的一段时间逃走的。若没有人提前告知,怎么两次都这么巧。”
“而且上次去青州赈灾的官员也不应该是祁曜,只是赈灾官员身体抱恙,才临时换成祁曜的。至于,花匠在我们找到他的前一段时间逃走,何以见得?”
“哦,抱歉,我忘了向你说这件事了。”陶夭夭歉意一笑,“当我们赶到时,木屋里的其他东西已经被处理的天衣无缝,唯独木桌上放着一块卫阁的令牌。只是他们忘了一件事,茶壶里的水。四月的天还是微凉,喝了凉水还是容易闹肚子。茶壶里的水摸上去还有一点儿余温。所以,以此可以推测出花匠是在我们来之前刚刚离开的。”
“你们是第二天一早去的吗?”
“正是因为我们第二天早上去的,才让那奸细有机可乘,去给花匠通风报信。”陶夭夭一脸后悔,撑着头不想说话。
祁华看着陶夭夭的样子,很是心疼,但也没有直接安慰她。
“只是我们很晚才睡,木屋又离得我们这么远,而我们又是提前出发,天不亮就去了。要想在我们去之前收拾好,也要知道这个计划之后快马加鞭的赶去才能完美的布置好一切啊。”陶夭夭突然抬起头,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错,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证明了我们的身边有奸细,他或许是祁曜的探子,又或许就是我们的人。”祁华不恼,反而多了几分玩味。呵呵,祁曜,你是来为我提供机会,自投罗网的吗?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腹背受敌?”陶夭夭看不懂祁华的心思,这个男人从来都是狂妄,骄傲的。他从来都有这样的权利,只因为他有狂傲的资本。
“既然,他们非要来飞蛾扑火,我们为何不帮他一把。祁曜背后的人,在意识到祁曜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后,你认为他们还会继续帮他吗?”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祁华仰头,喝下一盅酒,凉薄的唇角绽放了一抹从来没有过的妖艳的笑。
再看祁曜一边。
黑衣女子双手环胸而立,黑色面纱下的脸早已气得煞白,喷火的眸子恨恨地盯着坐在黄花梨小凳上的祁曜。此时的祁曜,早已没了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脸上尽是阴鹫的表情。
“你真是个蠢货!废物!”女子气急败坏地说,“已经派了人给你,要你把人杀了,做得干净些。你竟然给我多此一举,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平时在人前备受赞赏的将军府大公子,此时竟然被一个女子骂得狗血喷头,心中自是不平,“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语气不好地说:“你以为我想啊!这个花匠是中原唯一能种寒香草的人,要是他死了,谁来种寒香草?我本想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谁知反被祁华将了一军。”
黑衣女子向祁曜迈了几步,指着祁曜说:“你以为祁华和你一样蠢吗?没有那个脑子就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事没办成,反被人家倒打一耙。你真是个蠢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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