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寝殿中伺候的敏知姑姑和兰玉姑姑皆是惊了,年轻的丫头更是惊慌得不知所措,好在兰玉姑姑还有些理智,忙吩咐呆呆跟着
“奶奶!奶奶您怎么了!”朝歌察觉到太皇太后不对劲,立刻变了脸色:“姑姑,传太医,传太医!”
可就在此时,方才还被朝歌哄得笑眯眯喝完了药的太皇太后忽然变了脸色,呼吸急促起来,一时说不出话,可痛苦至极的时候,苍老的手却是颤巍巍地握住了朝歌的手
“还是云小姐有办法,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啊,就听您的话。”敏知姑姑笑着接过了盛药的碗。
太皇太后看着朝歌亮晶晶的眼睛和甜甜的笑容,将信将疑地张了嘴,立即被苦得皱眉要吐出来,朝歌忙往太皇太后口中塞了一小块梅子果肉,却也不肯让她老人家多吃,就这么一点一点地,半哄半诱的让太皇太后喝完了药。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敏知姑姑亲自送了汤药来,也伺候在身边,朝歌从敏知姑姑这接过汤药,便细心地吹了吹,稍凉了些才喂到太皇太后嘴边,像哄小孩般哄道:“奶奶,张嘴,喝了这口药,歌儿便给奶奶吃您最喜爱的蜜罐梅子,可甜可甜了。”
那些个太妃十天八天才来请安一回,也就是黄仁太妃来得最勤,除此之外,便只有朝歌日日服侍在太皇太后跟前尽孝便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儿当今陛下都未必能及她因而太皇太后宫里的上上下下皆对朝歌礼遇有加。
朝歌也不纠正,就顺着太皇太后的话聊,太皇太后虽不及的朝歌,可说也奇怪,朝歌总能把老太太哄得服服贴贴,一口一口也把婢女送来的百合粥给尽数用完了,朝歌又伺候着太皇太后漱口,陪她说话,这般孝顺。
以往太皇太后是宫里的权威,最讲宫里的规矩,断不可能直呼卫衍的名讳,但如今太皇太后却是真的糊涂了,连朝歌都认不出来,甚至记不清今朝是何朝,还将卫衍看作昔日的皇子。
太皇太后的喉间仿佛有痰,低低地哼哼了声,方才仔细看向这个跪坐在自己榻前的丫头,不施粉黛,却生得明眸皓齿,粉雕玉琢,实在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太皇太后迷糊道:“这是谁家姑娘?歌儿呢,歌儿那丫头怎么不来瞧奶奶?还有卫衍,那个臭小子,是不是他父皇又干了糊涂事,把这小子带去鬼荡营了?!”
“姑姑放心去吧。”朝歌依旧好脾气地笑了笑,转而又对面色憔悴蜡黄的太皇太后讨好道:“奶奶,咱们先用些百合粥好不好?否则您一会喝药该伤胃了。”
敏知姑姑见状,也感激地笑了,服了服身子:“那奴婢就先去了,稍后将太皇太后早上要用的药送来。”
朝歌看她衣裙上有污秽,便知道是太皇太后又不肯吃早膳,尽数吐在了姑姑身上,朝歌安慰道:“这里有我呢,姑姑且先去换身衣衫吧。”
“云小姐。”太皇太后身边的敏知姑姑见朝歌来了,可算松了口气,忙欣喜地向朝歌行礼。
朝歌没有停留,直接去向太皇太后请安,此时老太太正歪在榻上,不肯让人伺候梳洗,也不肯吃东西,着实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朝歌忙收敛了先前那莫名不安的心情,笑着迎了上去,跪坐在太皇太后榻前:“奶奶今日怎么不高兴?谁惹奶奶生气了,歌儿代奶奶教训他!”
琼殿的辇子到了太皇太后宫里,太皇太后那儿的宫人远远的一见到这辇子便知道是朝歌来了,忙纷纷行礼。
朝歌怔了怔,不忍让兰玉姑姑和挽珠跟着担心,便也抿嘴笑了笑:“没什么,大约是起早了,有些困顿吧。”
稀里糊涂的,倒像个孩子一般无忧无虑。
“小姐怎么了?”兰玉姑姑见朝歌神情古怪,以为她是担心太皇太后,不禁笑着安慰道:“小姐也不必太过忧心,太皇太后操心了一辈子,谁说如今这日子不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