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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了樊老太爷发话,樊夫人自然要给兄长这个台阶下,使樊稚和她父亲重归于好。况且樊稚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总归是要回了樊府再议的。
樊老太爷下月做寿,就算这次没有亲自让人带信过来,樊夫人也是要带朝歌他们兄妹三人回娘家给老太爷贺寿的。先前樊老太爷在乡下别府调养身子,久不在樊府,在才纵容了樊稚的父亲宠妾灭妻,委屈了樊稚这个正儿八经的嫡小姐。
“你姑父和怀之表哥今日也要启程回邺康,邺康中还有些事要处理,过两日他们便会打道往岭南去,追上我们的行程。你我与歌儿,还有明之则先行启程回岭南,此次虽说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带你回府,但有父亲发话,哥哥想必也会辨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会再委屈了你,也算安了我的心。况且过些时日,父亲的寿辰也要到了,歌儿也有好些年不曾见到她外祖,难得今年歌儿的身子比往年要好,便带她回岭南樊府去看一看。”樊夫人接过朝歌的话,将自己的打算说与樊稚听。
都说外祖十分疼爱她,前几年朝歌身子不好,一直没能随母亲回去给外祖贺寿,好不容易今年母亲松口了,朝歌能不高兴吗?
朝歌的心情自然是好,昨夜赵公陵答应了她定会好好处理剩下的事,今日便见樊稚好好地待在屋里,赵公陵果然说到做到了,朝歌心中欣喜,觉得这是自己与樊稚还有赵公陵之间的秘密,自是没有向樊夫人提及。且今日一早还收到了外祖的信,朝歌既替樊稚高兴,自己也十分期待能随着母亲回岭南樊府见到外祖和舅舅。
“稚姐姐还不知道吗?”朝歌扬着脑袋,眼神晶亮,含着笑意:“今日一早,外祖那派人来信了,要迎稚姐姐回去呢。舅舅那里更是亲自附了信,稚姐姐受了委屈,舅舅定会好好待稚姐姐。”
“启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樊夫人笑道:“若是身子还是不舒服,可不许瞒着姑母,等稚儿养好了病,我们再启程也不迟。”
这是怎么回事?
她原本以为,今日有关她的传言必是沸沸扬扬地传遍了,因此昨夜才生出了寻死的决心,但看今日樊夫人和喜妈妈她们的模样,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若樊夫人真的知道了些什么此刻断然不会再留自己。
樊稚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这樊夫人对自己满是关怀疼惜的模样,又看向樊夫人身边天真烂漫的朝歌,她的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忐忑地回应了句:“姑母,稚儿没事了。”
过了病气
小娟和贵妈妈连忙起身去迎,樊稚也撑着手臂要起来,最后还是被樊夫人给轻轻按了回去,樊夫人坐在榻前,拉着樊稚的手,瞧她一脸憔悴的样子,也是心疼得不行:“瞧瞧,都怪歌儿过了病气给你,看这小脸憔悴得,真可怜。今日可好些了?”
“稚姐姐,稚姐姐,我和母亲来看你了!”就在此时,朝歌和樊夫人来了,云朝歌拉着樊夫人的手,整个人精神抖擞,粉雕玉琢,竟比樊夫人走得还快,樊夫人跟在后头也是哭笑不得,直喊着让朝歌慢点,慢点,仔细摔了。
樊稚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左臂仍是不能用力,直到此刻,她方才醒悟,这不是梦,已发生的事仍真真切切的发生了,这只手就是证据,可她依旧不能明白,自己已经投湖寻死,为何此刻却安然无恙。
樊稚茫然地转头看了看窗外,今日天气极好,出了太阳,方才贵妈妈进来忘记了关门,整个屋子反而亮堂了许多,她又转头看向伺候自己的贵妈妈和小娟,她们的精神看上去也极好樊稚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做梦了,昨夜她分明在心灰意冷之下投了湖,怎么一觉醒来,自己竟好端端地躺在床榻上,看喜妈妈和小娟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名声受损而受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