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便是上元节,宫里来旨,因太皇太后大病初愈,她又从来是个喜爱热闹的人,便邀了王公世族的公子们进宫热闹一番,太皇太后德高望重,很是慈祥,算起来,早些年这些小辈们也都常进宫向老太太请安,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只是自当今陛下登基后,老太太身子也不太好,孩子们进宫的机会也少了,太皇太后也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今年上元节,宫里特意布置了划船猜谜的游戏,一盏盏灯笼高高挂起,各式各样的灯笼不知有多好看,有兔子c小狗c老虎等各种形状,太皇太后特意命人备了个大礼,是用来奖励给猜出灯谜最多的那位公子。
朝歌一早睡了懒觉,被贵妈妈叫起要求沐浴更衣,折腾完已是下午。
朝歌梳了两团可爱的髻子,着了一身青柳纹样的裙,外搭嫩黄的背心袄,她的小脸娇俏,双颊饱满,可爱得不行,下巴却如瓜子仁一样秀美,美人骨相已是若隐若现,那眼大且明媚,笑起来时犹如弯弯的月牙,很是粉雕玉琢,多一分少半点都让人惋惜。
“平日里若肯好好打扮,别提多俊俏。”就连贴身伺候的贵妈妈都忍不住感叹,从前朝歌身子不好,极少出门,自然打扮得也少了,可爱归可爱,可到底藏了风华无限。
“怀之哥哥与明之哥哥也一同入宫吗”朝歌毕竟是第一次进宫,还是有些露怯,若是同兄长在一块,便不怕了。
贵妈妈边伺候朝歌穿带貂毛里子的小云靴,边答道:“有所不知,老爷夫人带着官品,一早就进宫了。府中公子随后才进宫,只是男宾女眷走不同的宫门,上午又睡了懒觉,已是迟了,大公子和二公子早一步进宫了呢。”
卢阳公位居三公之首,如今虽不在了,但赵公陵毕竟是卢阳公嫡子,自然在受邀之列,早一步也随云怀之等人一同进了宫。
朝歌见三位兄长都不同自己一路,小脸一皱:“哥哥不在,朝歌不去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贵妈妈吓得不轻,忙哄道:“这话可说不得,的名讳在太后懿旨之上,可不敢说不去。”
可不是人人都能在受邀之列,就说表樊稚,樊家也是显赫氏族,樊稚是樊家嫡,又难得在邺康,可还是没资格进宫和太皇太后一同过上元节。自然,朝歌的名字在受邀之列,不去可是大不孝。
贵妈妈连哄带吓的才把朝歌哄上了马车,那马车一路上紧赶慢赶地往宫门去,因为迟了,路上都遇不到一家贵人的马车,但宫门值卫一见马车上的云府标记,又见贵妈妈亲自跟在马车旁,自然略过了查问,直接放进了宫。
进了宫,下了马车,在这候了她们许久的宫女领她们往宴场的方向赚晚间公子们是在宫中食宴的,宴上太皇太后和北周帝都会来,用了宴,大臣与公子们才乘小舟分别往花林里猜灯谜摘灯笼。
因朝歌来晚了,去宫宴路上的人自然一个也见不着,只怕都已到宴了,默女雀来也生生站在宫门那从一早等到了现在,贵妈妈也过意不去,赏了些金叶子,雀来直推说不敢。
“奇怪”
雀来领着朝歌和贵妈妈,路上面露了古怪之色,低低嘀咕了一声,贵妈妈因为朝歌此行已是晚了,自然一心想着快些将带到宴上,不曾留意太多,忽然迎面赶来一人同尸女打扮的女子,见了她与朝歌,忙停下来行色匆匆地向她们行礼,又将雀来的手拉了,面色焦急地喘着息:“雀来,你怎么还把”
“锦来快点”另一方向有赶来的宫人催促了一声,看样子是寻那与雀来说话的宫女。
那叫锦来的宫女慌忙应了声,也顾不得和雀来说话,只嘱咐了声“快些,带贵人走”便匆匆离去了。
“怎么锦来姐姐急急忙忙的路上当值的姐姐们怎么也不在岗上了”雀来也是个糊涂的主儿,加上一早就在宫门里候着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