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上和关雎的话,昏睡中的叶胜男竟都听见了,只是她又醒不过来了。
叶胜男已有感,只怕并非只离魂症那么简单。
叶胜男到底是借尸还魂的,如今因动情动心,尽而动摇了心神,已不知这身子她还能呆多长久了。
想罢,叶胜男嗐了一声,但看薛云上平安归来,她还是稍放下心来,于是心里便念了一声佛。
也是没想到的,只一句“阿弥陀佛”的,叶胜男觉着慢慢涣散中的神魂,竟有些凝实了。
叶胜男起初还不信,又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回叶胜男是感觉真了的,再不会以为是错觉,又想起佛法无边,常能镇魂超度。
叶胜男不由得就想试上一试,于是便念起心经来,“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就这么念着,不知不觉的叶胜男这才沉沉睡去了。
而一直握着叶胜男手的薛云上,也这才感觉到了叶胜男平稳了气息。
关雎劝道:“大夫说了,只要依怙醒了便无大碍了。三奶奶吃药睡了就罢了,只是王爷c王妃那里,三爷还是去告个平安吧。”
薛云上也知道是这理儿,于是给叶胜男掖了掖袷纱被,又叮咛了关雎几句好生照看叶胜男的话,这才去了。
次日一早,韩氏得知薛云上平安归来,她原就是心病才如此的,所以这会子听闻薛云上平安,病势便去了五六分。
只是正当韩氏高高兴兴地使唤着关雎给她梳洗打扮的,听闻薛云上平安的采繁和欢喜也来了,韩氏这才又记起这二人来。
薛云上回来,当日韩氏答应要抬举采繁和欢喜她们二人的事儿,也要摆酒宴客坐实了。
一想到这些,韩氏的心又悒郁了起来,便想着要不就这么含糊过去算了。
但记起当日娘家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的,韩氏又不敢了。
韩氏如今虽有些怨娘家,但到底还知道娘家是不会害她的。
可要是真抬举了那二人,韩氏又觉不甘,便想起叶胜男来。
经这些时日,韩氏也知道叶胜男是有些法子的,便想着不若把这事儿交叶胜男又办去的。
倘若叶胜男还想得她韩氏的用处,就该知道怎么个应对法。
若是叶胜男是个鲁钝不堪大用,还是将抬举采繁和欢喜的事儿办妥当了,她韩氏也能落个眼不见为净。
于是韩氏找起叶胜男来,“怎么不见依怙”
关雎回道:“依怙得了些风寒,这会子正发汗,就不敢上上房来伺候了。”
韩氏不悦道:“如今使得着她了,她便不在了。也罢,就你去说,就说三爷如今也回来了,采繁和欢喜的事儿也该办了。只是如今我身上不大好,四爷的喜事就够让我费心了,再挪不出精神来给她们操办了的。正好采繁和欢喜她们同依怙也好,由依怙她操办起来,想来采繁她们也不会有异议的。”
关雎早听得瞠目结舌的,让一个丫头给男主子操办纳妾事宜,就算叶胜男是大丫头的也不成体统。
外头人问起,这到底谁才是正经主子奶奶的,就够得人笑话了的。
只是这会子韩氏是一意孤行了,关雎劝不住,只得回下房去同叶胜男说了。
下房里,叶胜男倒是醒了,小丫头子正服侍她进食,一旁炕桌上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见如此,关雎便过去接过小丫头手里的活,又打发了小丫头子出去,一面喂食叶胜男,一面把韩氏的话说了。
叶胜男听了笑道:“三奶奶她那里是真心要我帮她打理封采繁和欢喜她们做姨娘的事儿,这是拐着弯儿让我搅和了才好。”
关雎道:“果然是没安好心的。这般一来,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