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薛云上再好的气度,也气得不行。
薛云上揣了一肚子的火回到了续斋。
那些小丫头就不消说了,就是关雎不过迟了几步献茶,都被薛云上迁怒的,“素日我不计较,倒把你们逞得比主子还大了。”
屋里侍立的人都吓得不敢再做声玩笑了。
叶胜男和薛云上的长随汉广说完话才进来的。
只是叶胜男一进来便瞧见大伙都战战兢兢的,又瞧了薛云上的样子,便了然在心了。
叶胜男往屋里那个泥金透雕五蝠的铜盆架子走去,从架上扯下块软和的巾帕,浸湿了又绞干拿过去给薛云上。
薛云上瞧见叶胜男过来也没好脸色,拿过巾帕就摔桌上了,“从前在太妃跟前,你也这般怠慢的”
叶胜男福身,不紧不慢道:“三爷息怒,奴婢怠慢了。”罢,捡起桌上的巾帕又拿去绞了一遍。
这回叶胜男却未将巾帕给薛云上,仔细打开铺平了。
若叶胜男要让三爷往后饭来张口的。”
说毕,叶胜男复又端起小碗来,执调羹舀了一些许吹了吹,便送到薛云上嘴边,道:“三爷,张嘴吧。”
关雎在一旁,早闷笑得肠子都疼了。
薛云上面上的红越发收不住了,忙道:“罢,今儿是我的不是,不该拿你们撒气。”
那里叶胜男“噗嗤”的才笑了出来,将调羹掉头送进自己嘴里,又回头对屋里侍立的丫头子们,道:“好了,好了。不要在这拘着了,该作甚作甚去的。关雎再取个碗来。”
关雎答应道:“知道了。”
屋里的人这才都散了。
关雎取来碗,又盛了一小碗放到薛云上跟前,道:“这是王妃命人送来的。三爷赶紧用了。”
薛云上低头看了眼,问道:“这是什么粥”
关雎回道:“是竹叶蒲公英绿豆粥,最是清胃热,泻心火,利湿健脾的。”
薛云上点点头吃了一口,可猛的又顿住了,看着手里的调羹直发愣。
原来,薛云上想起方才叶胜男吃过的调羹,上头并未留有胭脂印子。
薛云上不由得抬头看向叶胜男,又想起叶胜男似乎从不施脂粉。
虽如此,叶胜男的肌肤比不得欺霜赛雪的,却也是柔润白皙的。
特别是那两瓣时常似笑非笑的唇,不点而红,比那些个抹了胭脂膏子的要粉嫩,还有一层柔柔的水光在上头,令她双唇湿润c饱满c鲜嫩。
就像是清晨才采摘下来带着露水的樱桃,十分诱人。
薛云上不禁看得有些失神了。
叶胜男见了故意道:“可是三爷觉着奴婢这碗才是香的,不然咱们就换换。奴婢是不介意吃爷剩下的,就不知道爷敢不敢吃奴婢剩下的。”
薛云上回过神来,咳了一声掩饰道:“胡说什么。”
关雎亦笑着掐了叶胜男一把,道:“你这促狭的。”
薛云上用罢药膳。
叶胜男一面收拾,一面劝薛云上去歇一会,“三爷这几日熬得不轻,现下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就是躺着眯一会子也是好的。”
薛云上也觉着是累了,便道:“也好。”
关雎过来接过薛云上脱下的外衣和中衣,搭在围屏上。
薛云上到炕上去歪着,关雎抱来锦衾给他盖上。
叶胜男一旁配安睡香。
薛云上觉着今儿安睡香的味儿要比夜里的重些,知道是白天人多气味杂,这香容易不显的缘故。
待薛云上躺好,其他人都去了,只叶胜男和关雎在服侍。
薛云上却不闭眼,看着叶胜男摆弄香露匣子里的瓶子。
叶胜男瞧见了,道:“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