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画面转到一个深林里,已从深夜转到了中午,高高的棕榈树,似是异国风景。无量走在前面领路,来到一个山头上,上面立满了墓碑,墓碑上很多籍贯都没有写,但是上面都有一个共同的字,那是个自创字,三点水为左,月为右“氵月”。
“这些反清义士的墓碑。”无量解释到。
“难怪,反清复明。”我点头到,走到一座墓碑前,轻轻触碰着上面的字迹,字很清晰,并不像结果岁月洗涤后的那种淡拙感。我轻声问道:“这些墓碑都是何时立的?”
“这些是我父亲和其他义士的墓,有些年头了。”无量说到,我眉头皱了起来,既然有些年头了,那为什么字体会跟新写上去的一样。这是刚立上去的,假的?还是因为无量经常翻写过?以此让自己铭记父亲的遗愿?我没有问,打算晚上自己来验一验这些坟的真假。
我站起了身,对无量道:“现在怎么做?”
“随我来。”无量说到,然后领着我到了一间小屋子里,无量在房间里拿出一块玉佩,说道:“死法很痛苦,你愿不愿意?”
“只要能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只要能驱除鞑虏,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到。
无量颔首致意:“你的名字会被记录史书中,会被刻在千千万万汉人的心中。”
“这些无所谓。”我说到。
无量便取出一把匕首,递给我,说道:“在胸口挖一个口子,将这玉佩塞进去。”
我接过匕首,无量说道:“等等,我去那一根棍子让你咬着。”
“不必。”我到,然后匕首插进了胸口,血从刀尖溢出来,刀尖往下,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将匕首放在一边,将玉佩塞进去。无量拿了针线,给我缝上了伤口。
缝好之后,无量说道:“壮士休息,我准备些祉阳草给你,七天之内,你只能食用祉阳草。”
我点头,无量带着我进房间,让我躺下休息,他退出房间时突然问道:“壮士为什么不问我想施何种法术?”
我摇头道:“说了我也不懂,大家都是被清狗驱逐出家园,有家不能的反清人士,你需要我怎样配合,我照做就是。”
无量给我施了个抱拳礼,便出去了。
我在房间里躺着,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晚上,明月挂在床边,可是异乡的月,怎敌得过家乡月明亮?我走出房间,无量不在。想起那些反清义士的墓,准备现在就去探个虚实,那些墓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假的,这个无量便是满嘴胡言,找机会杀了他即刻。但我更希望那些墓是真的,无量也是一个反清人士。
我走出了屋子,凭着记忆来到之前的那个义山,走到一个反清义士的坟前,施了个抱拳礼:“前辈,冒犯了。”说罢就把墓碑拔了出来,用墓碑来刨坟。
坟表面虽然没有什么草,但是刨了一点后还是很吃力,因为很多草的根系泥土里连着,根系这么多,似乎不像新填的坟,我有些犹豫了。但是墓碑上的字疑点太多了,我咬咬牙,还是继续刨下去。很快就将坟刨平了,在刨平后的坟上摸了摸,居然有草,我的心跳加快了,如果这些坟真的是很久之前埋得,那么坟里面怎么还会有草?刨平坟后下面有草,说明坟堆是不久之前堆上去的,并且仅仅是堆了个坟头而已,地下并没有挖坑埋尸。
我捂紧了拳头,这个无量果然在撒谎,不管他撒谎出于何种目的,以反清亡魂为借口就是不对。反清这些年,被背叛的太多,所以对于利用反清大业而谋私利者,有种说不出来的愤怒。我站了起来,将坟重新堆起来,墓碑立在那,转身木屋,准备找个机会杀了无量。可是到木屋后,我才想起自己的刀并没有带来,而木屋里也只有一把菜刀可以作为兵器。
我将菜刀拿了起来,摸了下刀口,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