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被短剑逼得后退一步,身后的侍卫及时赶到,将魏喜稳稳扶住,魏喜本人分毫无伤,只是被吓得不轻。
“保护九千岁,抓刺客”侍卫们潮水一般涌來,将姚大通围在中间,姚大通披头散发,对圈子外惊魂甫定的魏喜怒目而视。
一旁的朱羽渊眉头微蹙,心中暗叫不妙,他原來早就安排人手要在殿试现场弑帝,可被这个叫姚大通的人这么一闹,侍卫们都被引了过來,他显然再无动手的机会。
可恶,一定是乔隐坏了他的好事。
朱羽渊觉得乔隐总是跟他过不去,便觉得此事一定是乔隐做的,这倒真是冤枉了乔大神医,这出好戏是出自颜熙的手笔。
姚大通被围在圈子中,披头散发,纵声大哭:“魏喜狗贼,我姚大通卧薪尝胆,就是为了今日一击,可却不曾想你竟有护心镜,功亏一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魏喜拈着绢帕,掩着口,被吓得直喘着气,他翘着兰花指,一张惨白的老脸皱成了萎蔫的黄瓜,他喘着气,对侍卫们阴狠地呵斥道:“给咱家抓住他,要活的”
姚大通冷笑道:“你想要从我口中问出幕后主使,我姚大通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魏喜放下绢帕,稳了稳心神,阴笑着说道:“你老实交代,可以留个全尸”
姚大通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微微启口,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说话,忽的,姚大通忽然高声叫道:“皇上性命堪忧,东厂厂卫集聚京城”
“胡说”魏喜一声尖喝,本來就很白的脸瞬间连一丝血色都沒有,他被人喝破秘密,一时间惊惧不已。
就在魏喜呵斥的同时,侍卫中一支袖箭陡然射出,刺穿了姚大通的喉咙,也不知是谁发的袖箭,让姚大通的话沒能说完,也让姚大通永远地闭嘴。
姚大通死了,尸体直愣愣地“轰然”倒地,喉咙上还留着一只袖箭。
事情变故太快,方才还温文儒雅的士子突然成了刺客,一转眼,高亢激昂的刺客又被人突然杀死,一时间,大家都吓得呆立当场。
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魏喜惊魂甫定,朱羽渊眸光幽深,至于皇帝嘛,早就被吓傻了,华阳也是,小姑娘一下子被吓哭了。
说实话,朱羽渊也吃了一惊,可他很快就明白过來,这是乔隐送他的人情,原本他朱羽渊就是要借弑帝一事,将魏喜调集厂卫的事情给抖出來,可他的计划被乔隐打乱,于是乔隐就让姚大通临死前说出了调集厂卫之事,算是卖了个人情给他作为补偿。
其实,卖人情给他的是颜熙朱羽渊还是自作多情了些,乔隐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啊啊
颜熙当然知道这袖箭是谁发的,祈跃在皇宫侍卫中也安插了人手。
终于,她抢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她遥遥指着姚大通的尸体,试探地说道:“这是何人杀了他,有沒有人认得他脖子上的袖箭”
一石激起千层浪,侍卫长急忙出列,凑过去看了一眼,他站起身來,老老实实地禀告道:“这袖箭是皇宫侍卫配备的暗器,每个侍卫都有”
话一出口,魏喜眸光一凛,细长的眼睛迸射出寒光,狠狠射向那个侍卫长,此时魏喜心中好似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呼啸:尼玛简直愚不可及,简直白养了他,简直恨不得杀了这个蠢货。
侍卫长被那目光所慑,被吓得一个寒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主子。
朱羽渊见状,便顺坡下驴,幽幽一笑:“九千岁,皇宫侍卫是您负责的部分,想來,这袖箭正是您下令发出去的,这个刺客也是信口雌黄,竟然污蔑您,不过,您好歹也该等他把话说完啊怎么这么着急就杀人,难不成,是害怕他说出什么事情來,本王很是好奇,那个各地厂卫集聚京城,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