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事情,难道最近京城出了什么大事,要让九千岁如此忧心,甚至要拥兵自重,”
拥兵自重。
魏喜一听脸色乍白,他一下子扑到早就吓傻了的皇帝身边,急切地说道:“老奴诚心天地可鉴,各地厂卫都各司其职,从來不曾有什么集聚京城之事,皇上明鉴,不要听信谗言啊”
这就是颜熙的计策所在,既然这个死士必须要死,那还不如好好利用这个死,让他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被人杀掉,怎么看也像是被人灭口啊
灭口,这矛头直指魏喜,但凡皇帝有正常人的思维,就绝对会怀疑魏喜,帝王嘛,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自己的臣子图谋造反么,历史上无数昏君,治理天下一塌糊涂,防止造反却颇有成效,颜熙这次,一定要让天启皇帝怀疑魏喜,这等大罪,无论如何也该要丢进大牢好好询问一番的。
这边厢,朱羽渊还在接着煽风点火道:“九千岁素來忠心耿耿,本王也觉得那人是在信口雌黄,可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无论如何,还是调查一下为好”
华阳闻言十分着急,她大声尖叫道:“渊哥哥,不是这样的,义父是好人,你一定是弄错了”
魏喜沒有理会朱羽渊,只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拉着皇帝的袖子,哭诉道:“皇上,老奴打从您小时候就跟在您身边,忠心耿耿,日月明鉴,这皇宫中每一个物事,都曾见过老奴在您身边鞍前马后的身影啊老奴也知道,自己老了,很多时候伺候皇上不太得力,但老奴的诚心从未变过,皇上,那只是个刺客,他憎恨老奴,要往老奴身上泼脏水,皇上,千万要为老奴做主啊”
皇帝一看魏喜都哭了,过去的时光也在他脑海中浮现,从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魏喜就一直伴在他身边,那时候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孙,根本沒人把他当回事,母妃早死,他在宫中备受欺凌,一直都是魏喜陪在他身边。
渐渐地,皇帝的眼眶逐渐润湿,他将魏喜扶起,诚恳地说道:“朕信你”
一句话,定了乾坤。
朱羽渊沒有辩白,他知道,辩白无用,即便铁证如山摔在皇帝面前,皇帝照样会保全魏喜。
这一刻,朱羽渊突然明白,即便沒有姚大通的搅局,魏喜也绝对会安然无恙,即便按照他自己原來的布置,魏喜依然会像今天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皇帝哭诉,然后就会毫发无损。
他不由得心中暗叹,今日之事,让他对这位皇兄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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