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叽叽歪歪;你不给他好脸色,他倒是恨不得对你顶礼膜拜,说白了就是犯贱。
容许抽出一根火柴,擦出火,放在鼻尖三公分处来回嗅了嗅,比普通木棍的火柴多了份雪松木的冷香,沁人心脾,闻着骨头都酥了。
容许赶到培训教室的时候外面已是倾盆大雨,雨水淋湿了白色t恤,湿哒哒的棉布贴在身上,曲线毕露,显现出一副姣好的身材。
屋里零散地坐着十来个当地雇员,以男性居多。
他们的视线一下集中在容许身上,眼神中隐藏的内容不尽相同。
容许只怪自己太过贪恋,多点了两根火柴,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个正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是这次培训课的主讲人。
虽然在塔塔随处可见坦胸露乳的莫卢族女人,但容许还没入乡随俗到大方让人观赏自己的身体。
荣晋阳朝她瞥了一眼,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这次培训的主题是马尔堡出血热,该病毒与引起让世界恐慌的埃博拉出血热的病毒出自同一家族,都属于高致命性传染病,五岁以下儿童更是重度易感染人群。
由于目前尚无有效疫苗或特效治疗,所以暂时只能以预防和控制为主。
莫卢族人和非洲其他一些部落族人都有一个相似的习俗,即当有人去世时,在下葬之前,逝者的直系亲属乃至全体家族成员都要抚摸亲吻遗体,以此慰籍亡灵。
而马尔堡病毒和埃博拉病毒都是通过体液传播,葬礼上接触病人尸体而暴发疫情的先例不胜枚举。
尽管这样一个简易的事实在信息化的现代社会众所周知,但在离我们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的非洲大陆,消息的滞后,传播途径的缺乏,沿袭的旧俗,固执的观念思想,都成为了不可逾越的障碍。
实验室的麦迪技师在破落的讲台前滔滔不绝地讲解着关于马尔堡病毒注意事项,里米尔临时充当他的翻译,两手不停地向他的族人比划着,嘴里哇啦哇啦说着只有他们自己能懂的语言。
容许听了一会儿,有些意兴阑珊,麦迪说的那些浅显易懂的要点在她来到塔塔之前早已通过网络了解。
对待这种传染性病毒,预防固然是很有必要,但有时真是防不胜防。
就比方说埃博拉,无国界医生其他地区项目的同僚也不是没有被感染的,防护措施毕竟不是铜墙铁壁。
在这方面,容许承认她自己的想法是偏于悲观的,她想,如果自己一旦被感染上,那真是人的命天注定,即使是医疗水平最发达的美国,疾控中心的发言人也绝对不敢站出来说治愈率百分百。
容许看着正前方挨排坐着的荣晋阳和克莱尔,两人不时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看起来十分和谐。
容许想到之前在病房后巷发生的事,似乎她跟荣晋阳还真是气场不和。
以德报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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