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鼻气味,氯化钾混着硫化物及磷化物合成的特殊味道,有毒,却令她上瘾。
容许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刚刚那个瞬间,她发现,他们竟然有些共同的特殊癖好。
她可以肯定他不急着点烟的原因,是在静静享受火柴燃烧的味道。
她想问他要一根火柴,可一分钟前,她才跟他翻脸。
隆隆的一声闷雷响彻云霄,几滴雨点子落了在容许脸上。
风收起了温柔,变得越发凌厉,吹得墙根处的杂草弓弯了腰,天色渐渐暗沉。
荣晋阳吸了没两口,把烟头按在墙上拧了拧,留下一小个灰黑色的圆点。
他抬头看了看天,大片乌云正从不远处席卷而来,
“下雨了,早点回去,别忘了两点的培训。”
无国界医生的专业医护人员会定期对当地聘用的一些零基础雇员进行医疗常识和实务方面的培训指导,这样可以很好地利用当地人力资源,尤其在护理方面,十分有效地减轻了外籍护士的工作量。
诚然,最令人满意的结果就是,在sf项目撤离之后,这些曾接受过系统培训的当地员工可以同心协力,将医疗点继续运转下去,实现良性循环。
现在已经一点三刻,离培训课开始还有十五分钟。
容许没有忘记培训的事,但她还不想起身。
她想要他的火柴。
荣晋阳说完后没再看她,转身打算离开。
刚迈出一步,停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眼被抓住的衣角,转过头看她。
“能不能借我一根火?”
容许终究抵不住瘾头被勾起的诱惑,艰涩地开了口。
荣晋阳挑眉:“借?哦,那你准备怎么还?”
容许一时语塞,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谁会在意一根火柴呢?用不用这么抠?
荣晋阳:“如果没想过要还,那就不叫借,是索取。”
容许听了很不舒服,不过是借个火,犯得着如此咄咄逼人么?
“我可以给你钱。”
“你觉得钱能解决所有问题?”
她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容许觉得这人真是龟毛,屁大点事搞得一点都不爽快。
借不借,给不给,一句话的事,大男人磨磨唧唧最让人看不惯。
容许也有些上火了:“你是不是有病?爱给不给。”
荣晋阳转过身正对向她,深色的瞳孔像两个黑洞,看上去平静无波,内里却暗藏汹涌。
他说:“容许,求人不是你这样求的。”
“你好像弄错了,是你硬要上纲上线教育我,对不起,我现在不求你了,一k?”
容许不甚耐烦地站起身,雨滴落的频率越来越快,额前的碎发很快被打湿了一片。
荣晋阳面色冷峻地看着她,英挺的剑眉眉峰蹙起,薄唇轻抿。
容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管他呢,此刻她站在砖堆上,终于将他俯视在眼底,这样的感觉简直太他妈好了。
“还有什么‘谆谆教诲’想对我说的?没有的话,麻烦让让。”
自容许到塔塔,她就陷入了一个怪圈,气势上一直处在荣晋阳的下风,从一开始的不想给他添麻烦到后来对他的性幻想。
现在回过头想想,那些不过都是她自己给自己设下的魔咒,解除魔咒的方法很简单,三个字,爱谁谁。
荣晋阳从裤袋里摸出那盒大卫杜夫,硬生生塞进容许的口袋里。
“再教你一个成语,这叫以德报怨。”他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容许停在原地,几秒后笑了出来。
看来白影说得真对,男人越惯越混蛋,你对他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