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心思微动,她正恨凉国公让她出了大丑,一时没想好怎么报仇,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
说实话,凉国公的兵权依旧是她所想拉拢的,但姜宝珠开罪皇帝,她不好明面上跟皇帝对着干,所以对凉国公的示好态暧昧,却也再未动过让孟长信娶姜家女儿的念头。
凉国公当年私藏小妾,这出笑话直到今天京城里还有人津津乐道。凉国公这么多年没娶亲,肯定是对那小妾爱得要死要活的。
那么,想把凉国公绑在的船上,又想让凉国公吃个闷亏,莫过于让凉国公娶宁芳夏了!
宁贵妃脸上缓缓绽放出如花笑靥,心情豁然开朗,拍拍宁王妃的手笑道:“还是妹妹有远见。”
接着对宁老夫人正色道:“母亲,凉国公是新晋一代国公爵位中唯一带兵打仗过的,兵权捏得最稳。他的爵位世袭罔替,只有个庶长,尚无嫡。若是十五妹嫁过去,生得一儿半女,咱们宁家就在京城贵族中站稳了脚跟。”
宁老夫人张口欲反驳,凉国公怎么能跟皇帝相比?国公爵位怎么能跟皇相比?
宁贵妃拦住她的话又说道:“母亲,你回去后告诉父亲,现在不是用女色争夺宠的时候,而是稳固地位的时候。”
宁老夫人一听到“”二字,就觉得事情很严重的样,只能点头道:“唉,这些权力斗争我也不懂,只能听你们姐妹和你们父亲说。罢了,我何苦操这个心,没得惹你们都不开心。”
宁王妃再加把火,郑重道:“母亲,姐姐,你们走得早还不知道一件事,就是今儿揭破姐姐那座金塔是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我们王爷的好儿,孟长珺!”
言罢,她冷笑一声。
宁贵妃气得将帕揉成一团,咬牙切齿道:“我说呢,谁这么大胆敢跟我作对,原来又是他!这个混世魔王,专门来克我的!”
宁王妃嘴角溢出一丝笑,在宁老夫人看来时,连忙敛起,火上浇油地说道:“不仅如此,陛下半句没责怪他,反而让巢国公拿出真的金塔鉴赏,这才有后面气走姐姐的事。唉,姐姐,你瞧,我以前说的没错罢?陛下当真重视孟长珺,连你的脸面都不顾了!”
宁贵妃掩了帕啜泣,宁老夫人赶忙搂住她的肩膀安慰:“芳晓,无论如何,才是陛下正经的儿,陛下即便宠溺卫世,但先皇历代,有儿的,岂有把皇位传给侄儿的理儿?”
“是啊,姐姐莫担心,陛下只是偏心孟长珺,觉得他更讨喜罢了。”宁王妃接口道。
宁贵妃思及皇帝跟不亲,反而跟孟长珺亲昵,越发伤心。
宁老夫人嗔瞪宁王妃一眼:“芳洁,你就少说两句罢!”
宁王妃低声嘟囔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是为姐姐好。”
宁贵妃拉了把又要责怪宁王妃的宁老夫人,哽咽道:“妹妹的话原也没错,陛下原就是不安排理出牌的人,当年肯为我废黜六宫,来日未必不会废而立卫世!母亲难道不知道,为卫世与同拜傅为师的事,我跟陛下提醒过多少回,陛下却充耳不闻。每每春狩秋猎,都把卫世带在身边,寸步不离,活像有人会害卫世一样,却对不闻不问”
她喋喋不休地列出一大串事实,语气满是哀怨。
宁老夫人也觉得憋气的慌。
宁王妃唇角悄悄翘起。
宁贵妃算着时辰,赶在皇帝回宫前把宁老夫人劝出宫,一眼也不让皇帝看见宁芳夏,宁王妃跟着告退。
皇帝一回宫,就直奔甘露宫而来,看见宁贵妃的双眼肿成核桃,顿时心疼得不得了,揽着宁贵妃的腰道:“爱妃,今儿让你受委屈了。”
宁贵妃泪水涟涟:“这是臣妾自作自受,臣妾原想给巢国公一个惊喜,便没有将礼单送给陛下过目,没成想,却弄出这出事来。臣妾心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