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和宁家人一走,整个宴会似乎活了过来,老夫人们纷纷称赞袁老夫人教养的好女儿,瞧瞧袁皇后多贤惠,对待皇帝的宠妃都这么照顾,这才是母仪天下的风范。
宁王妃越听越气,好像宁家女儿都是祸水似的,好容易熬到寿宴结束,不等看下半晌的戏曲歌舞,便向主人家告辞。
出了巢国公府,家奴禀告道:“王爷和两位少爷仍在做客。”
宁王妃气闷,卫亲王和孟长珺c孟长城是皇室弟,自然不怕大家的异样目光,但她这个做王妃的却不同,她是孟宁氏,宁王妃,遇到这种丑闻,那些世家妇们仍会嘲讽她,谁叫她“只是”卫亲王的填房呢!
宁王妃恨死了“填房”二字。
“去宫里罢。”宁王妃冷淡地吩咐道。
家奴连忙喊启程,华丽的马车直奔皇宫。
宁王妃拿出令牌,直接进了皇宫大门,一个小监引,一个小监小跑步到宁贵妃的甘露宫禀报,畅通无阻。
宁贵妃打瓶砸碗,不断问:“陛下回宫了么?”
宫女小心翼翼地不断回答:“未曾。”
宁贵妃又摔了个美人瓶,小监战战兢兢汇报道:“贵妃娘娘,宁王妃到访。”
话音刚落,宁王妃进了大殿,入目便是满地狼藉,她呵斥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打扫碎瓷片,要是贵妃娘娘伤着,仔细你们的皮!”
宫女监唯唯应诺,赶忙小心清扫瓷片。
宁贵妃绕开那片狼藉,对气得直喘气的宁贵妃道:“姐姐,我们去偏殿说话。母亲,你和十五妹妹也来。”
半天不敢吱声的宁老夫人脸上一松,示意宁芳夏上前扶宁贵妃。
宁贵妃推开宁芳夏的手,宁芳夏因站在台阶上,一下跌倒,手掌撑在地上,掌心被碎瓷片划破,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悄悄拿帕缠在手掌上,这才赶紧跟在宁贵妃等人身后去了偏殿。
宁贵妃气呼呼地埋怨道:“陛下明知本宫在寿宴上出丑,却仍旧在那儿吃酒!哼,当年父亲六十大寿,本宫求过他数次,他都不松口出宫,只是赏赐些东西。想来这些年只是哄本宫的罢了,他最在意的人仍是皇后!”
言罢,宁贵妃捂住帕呜咽而哭。
宁老夫人明知皇帝此举是在平息世家对宁贵妃的怒火,却仍是叹口气说道:“所以,你父亲才打算让你十五妹妹进宫,给你添个帮手。这些年,你膝下只有一个,陛下嗣单薄,大臣们自是把矛头对准你。”
宁贵妃沾去眼泪,媚人的眸光冷冰冰看向垂头不语的宁芳夏,问道:“本宫何时多了个妹妹?母亲,难道父亲不知道,庶女身份低贱,是不可进宫为妃的么?连当宫女都不配!”
宁芳夏脑袋垂得更低,但露出的那一抹额头莹白胜雪,颇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宁贵妃更是气闷。
宁老夫人说道:“你十五妹妹从小记做嫡女,这些年我也当做亲生的来养,为人最是乖巧孝顺,只要能为陛下开枝散叶,谁也说不出二话来。”
“母亲,我才是你亲生的!”宁贵妃气得肺都炸了。
宁老夫人对宁芳夏柔声道:“芳夏,你先随宫女出去转转。”
宁芳夏恭顺应诺,亦步亦趋地跟在宫女身后,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谨小慎微,但行动间落落大方,不见庶女的小家气。
宁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慈爱地对宁贵妃道:“你是我亲女儿,我怎么会害你。我没读过几本书,却也知道,以色侍君岂能长久的道理。现在满朝大臣挤兑我们家,你父亲为承恩侯这个爵位,丢了几十年的生意,专心教养你兄弟c侄儿们做问,但是曾为商人籍的帽却摘不掉。你兄弟们领着闲差还要受人刁难,皆因咱们家根基不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