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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回来。已经有了的习惯,我也不想刻意去磨灭。做做样子,让大家看到我显然已经恢复,心安理得地回去后,我跟胡子老头谈了许久。

    胡子老头主张我不必去追寻什么,他显然觉得现状并不差,我心里也同意他的意见。

    “木柴烧成灰烬,想把灰烬变回木柴的是傻瓜。”他耐心地解释,“因为木柴借着火献出了光和热,它已经换了种方式存在着,要是把光和热硬填回灰烬里去,它只会被扭曲得面目全非。”

    “我只想知道,并不是很想得到。”我点点头,“现在我知道了一些,剩下的我知道该怎么做。前任主人后来怎么样了?”

    “就这么死了,什么也没留下。”胡子老头说,“就这样。”

    我可以跟我的过去告别了。再光辉灿烂的事迹,也只是过去。数数我现在拥有的,并不至于寒酸和孤寂。一个细心周到的女主人,一群关心我的邻居,一根很哥们的……扫把?更何况我现在不需要进食,不需要忙于奔命,有卸去了重担的心,有时刻令我温暖的关怀,我还缺什么?

    钻进房门,一束芬芳的百合填满了桌上的花瓶。我平日栖息的地方,就在女主人房间里的桌子底下。清香浓郁而热烈,笼罩着我入眠。她虽然看不到我,但似乎比看得到我的生灵们更让我心安。就这样,我终于有了一个成眠的夜。

    清晨起身,阳光灿烂,空气清新,鸟儿歌唱。这就是传说中的身心健康?我一路小跑蹦蹦跳跳,一边狠狠嗅着花草的清甜和泥土的芬芳。这样美好的日子,居然属于我。我的眼眶湿润了。

    女主人正在窗户里头打扫呢。胡子老头在她手里舞动,这家伙,总是使手段让女主人不知不觉把屋子全部扫完,累个半死,然后这死老头就可以悠闲地大一整天的瞌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是我在思考怎么修理胡子老头时,一种不祥的感觉残酷地浮现在我的心里:我仿佛又闻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

    好日子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到来。

    一番搜寻过后,几个草草遮蔽的鼠穴露出来了。这些鼠穴分布在花丛、墙根和大树底下的泥土地上,洞口朝天,盖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报纸。报纸十分平常,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游人或者流浪汉休息时不慎遗忘留下的。

    只是,旅人遗留的报纸,怎么会有老鼠的牙印?还埋了一半在土里?该死的老鼠,是不是把猫都当成白痴?

    这些洞口都开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而且避开了视野开阔、光线充足的区域,不去注意的话,谁也不会发现,漆黑夜里兵分三路的老鼠正携带着赃物满载而归。

    我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任何悬念。当天夜里,一伙老鼠鬼鬼祟祟从洞里出来后,被我截断后路,当场抓获。说是“抓获”,其实,我只是把吓晕和吓傻的那些捡起来,至于几只还有力气逃跑的,也没费我多大的力气,我逮住后一股脑儿把它们扔进那个大大的铁丝笼子。

    “敢到这儿来撒野?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我在前头得意地嚷嚷。

    “你本来就是病猫对吧?”在后头扛着笼子的胡子老头好心提醒得意忘形的我。

    我一把抓起他塞进了笼子里。

    说实话的人总是很不幸。

    (四)

    我提着笼子回到家,丢下笼子便快活地往沙发上一跳,大大小小的精灵们好奇地围着笼子飞舞,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有的小家伙从未见过这种动物,便在笼子外面使劲地嗅着,顽皮的还拉着老鼠尾巴拖着笼子打转,几条小蛇还不时穿过笼子游来游去,伸缩着舌头瞪老鼠。

    要怎么处理这堆老鼠?麻烦……我现在不吃东西,更别提这种东西。放了它们是不可能的:这堆老鼠,一年生育出来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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