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一死,他肯定什么都不会给我,所以我何必跟他客气?”
齐禛呵呵一笑:“好。”
“别尽谈这些乏味的事儿,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施曼娇嗔着,缀着水晶的长指甲徐徐划上他的脸,充满。
他却身体后靠,拉开和她的距离:“前几天你和那两个男的还没玩够么?”
施曼一震,脱口反问:“你派人跟踪我。”
齐禛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我跟他们只是逢场作戏。”施曼紧张地掠了一下头发,解释。
“做戏也罢,真心也罢,我都管不着。”齐禛耸耸肩,随即将她推开,站起身来,从旁边抽出张纸巾擦手:“但是我怕得病。”
施曼面如土色,呆站了一阵,咬着牙摔门离开。
齐禛慢条斯理地将纸巾揉成一团,远远投进桌边的纸篓里,去浴室洗澡
又过了两天,他将该处理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便打算离开北京,临走时却又改了主意,决定前去那个四合院拜会老爷子,事先没有打任何招呼,他就这样直接上门。
警卫进来通报的时候,首先在院子里遇上了陆母,一听齐禛的名字,她立刻变了脸色:“他来这里干什么,让他走。”
可齐禛的身份警卫也很清楚,不敢贸然决定,为难地站着没动。
正僵持间,东厢房里忽然传来老爷子的声音:“谁在外面?”
警卫赶紧高声回报,里面的人顿了一会儿,沉声开口:“让他进来。”
老爷子发了话,陆母不敢违拗,只得愤愤地转身回了西边的屋子。
齐禛进了院子,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唇角有似若有若无的冷笑:“这环境倒高雅得很。”
东厢房的门,早已为他开了,半掩着。他推门进去,看见老爷子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不是说最近卧不起吗?”齐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里却少了曾经的谦恭。
老爷子只叹了口气,抬了抬手:“坐吧。”
齐禛落座,和他仅隔着一张茶几,如同对峙。
双方都沉默,最后是老爷子先开口:“你和小曼”他迟疑地没有说下去,齐禛却一笑,接过话:“我们没离婚,过得好好儿的呢。”
老爷子滞住无言,半晌又缓缓点头:“哦,那就好。”
齐禛看着眼前这个疲倦而衰老的人,心中原本稍稍有些软化,可转瞬间,想起曾经那些血淋淋的片段,目光又硬了起来,利刃似地直刺向对方。
老爷子在他的眼神下,似有些怯懦,躲开了视线。
“小禛呐,”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如同许多年前,抱起幼年的齐禛时,那样亲密地叫他,可今时今日,改变的,经历的,都已太多太多,早已回不到当年的心境,无法做到自然而然:“我过去过去”
他也想开诚布公,却又最终做不到,怎么都说不出剩下的话来。
齐禛冷眼望着他,笑了笑:“您放心,我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该拿的,我会全拿回来的。”
老爷子垂下眼睑,无言以对。
“还有另一件事儿也跟您报备一声,您家新添的那小孙女儿,看着像是正南的,其实是我跟您儿媳妇生的,她啊,该姓齐。”齐禛的话,成功地让老爷子的脸色更加惨白,可他并没结束:“要说如今我们这家庭关系,可真有点儿乱,您呢,有两房,您儿媳妇跟您似地,也算有两房,这还真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爷子已快撑不住,布满老年斑的手,掩住眼睛,指尖明显在颤抖。
齐禛欣赏了好一阵,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离开,关门的时候,眼底笑意阴鸷。
听着他的脚步出了院子,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