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掩门出来,看见一直站在门外悄然守望的叶初晓,轻轻地拥住她:“看,我就说孩子的世界,远比我们单纯,对他们的爱,他们会很清晰地感受到,所以不用那么担心。”
“嗯。”叶初晓靠在他怀中,闭上眼睛点头,但心底,仍有一丝隐忧,她觉得现在的齐禛,攻击性似乎越来越强
自那天起,齐禛竟然成了云水阁的常客,时不时便来了,叶初晓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像对待任何一个客人一样对待他,该倒水倒水,该上茶上茶。
而他看着也很随和,除了跟米粒儿强调自己是爸爸之外,并不多说其他。
米粒儿却叫惯了叔叔,一时改不了口,每次都只是望着他笑,什么称呼也不喊。
直到有一天,他带着她在园子里看花的时候,她忽然被蜜蜂蛰了一口,下意识地哭着撒娇:“爸爸,疼。”
那一刻,齐禛的心中如翻起巨浪,紧紧抱住她,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给她吹伤口,连声音都在发颤:“宝宝乖。”
陆正南那个时候,其实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他也是听见米粒儿喊爸爸,才从屋里跑出来的,当看到这一幕,他又悄悄地退了回去。
他心疼米粒儿,但他内心,也同样可怜齐禛。虽然他自己的家庭,也并不算幸福,可至少父母双全,而不像齐禛那样,经历过生离死别。所以齐禛对亲情的渴望,对陆家的恨,他都能理解。
而那晚,叶初晓恰好因为通宵加班,所以打电话说留在工作室回不来了,当米粒儿入睡,齐禛要走的时候,陆正南忽然开口挽留:“三哥,咱们也很久没好好聊过了,今天你干脆在这住下吧。”
齐禛的眼中,瞬间有丝感伤划过,却仍是转过了身,声音淡漠:“不了,我回去还有事。”
陆正南的笑容里含着失望,但还是送他到门外:“那路上小心。”
齐禛随即上车,刚起步却又停住,滑下车窗,只显出一双深沉的眼:“忘了跟你说,我在古城,开了家新公司,以后就常驻这边了。”
陆正南微怔,淡淡地“哦”了一声。
“走了。”车窗重新升了上去,齐禛一踩油门,疾驰离开。
陆正南独自站在夜色里,半晌,回到房中,打电话给施曼。
她接起的时候,背景音乐震天响,很显然在夜店。
“正南哥,稀奇啊,你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施曼大约是喝多了,边说话边吃吃地笑。
陆正南皱了皱眉:“你跟齐禛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施曼回答得玩世不恭:“不离婚,也不住一块儿,偶尔见了面,就顺便上个。”
陆正南懒得跟她多废话,直入主题:“他来这边开公司了?那北京的事儿谁管?”
“我管啊。”施曼哈哈一笑:“正南哥你现在开始关心北京这公司啦?爸身体不还好着吗,这么早就急了?”
陆正南的眼神愈加阴沉,干脆挂断。
而施曼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咕哝了句“发神经”,便抛开手机,又着身体进了舞池,和先前一起来的两个男人贴身热舞
齐禛是两天后回的北京,见了施曼,首先便是听她汇报这一周的公事。
他现在,其实根本没有放弃北京的公司,反而是更牢固地抓在了自己手上,只不过从幕前,退到了幕后。
施曼如今,便是由他在背后牵着线的傀儡。
等工作谈完了,施曼便换了另一副模样,过来坐到他腿上,媚
眼如丝:“怎么样,对于我的进度,还满意么?”
“你倒真是姓施,忘了自己也是陆家人了。”齐禛冷笑。
施曼一勾唇:“陆正南他当过我是妹妹吗?以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