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也说不准他会干什么,也许那天他想当蚩尤人。”寒浞把逢蒙说的话想了想,他觉得有可能情况是反过来的,是一个蚩尤人那个与羿十分相像的蚩尤王在冒充羿,而羿根本不在阳都。他带着一双怀疑的眼睛在阳都的王城外面转了三个晚上,确信山巅之城上的动静反常,味道不对,夜晚的灯火充斥着虚张声势。随后他坐在一辆马车上在天子的猎场走了一圈,又上了嵩山游览一番,最后跟一位能出入王宫的老祭祀聊了几句,凭借他那鹰犬般敏锐的直觉,他终于相信羿不在阳都,而是去了某个遥远的地方他走得如此神秘和傲慢,以至没有把全世界的人放在眼里。
这个谨慎的人为了验证他的判断,请出了他的女人玄狐。这位漂亮的国相夫人于是在庄园里接待了一群蚩尤人的年轻巫师,这些巫师经常在阳都城里招摇过市,所以请来他们并不难。玄狐声称自己想皈依蚩尤人的大神,要向他们学习蚩尤人的巫术。她拿出最好的酒,指派娇艳的女奴们陪他们喝酒,并许诺很多报酬,看上去她对成为一个女巫十分虔诚。年轻的蚩尤人对国相夫人的慷慨热情感到受宠若惊,喝醉了之后,他们泄漏了很多蚩尤人的秘密,诸如猎手们的数量,他们在半阳山和嵩山的分布情况,他们狂欢的习xìng,以及不久前一些猎手秘密瓜分了蚩尤王羽烛从某个神秘的地方带回来的一批十分美丽的异族女人,这些女人的来历他们说得不够清楚,但是他们都说到了一件事,蚩尤王羽烛不住在寨子里,也不住在嵩山,他和他的未婚妻住到了天子羿的王宫里。年轻的巫师们当晚跟女奴们进行了一场放dàng的狂欢,他们的首领盘天儿则受到了国相夫人的亲自引诱他居然成了这位国相夫人的情人。不久之后,盘天儿就带着玄狐jiāo给他的使命踏上了山巅之城。那已经到了这一年的夏末,盘天儿说他要拜会子牙和老巫师有黄,由于这个年轻巫师是蚩尤王羽烛的表弟,守卫庄园的蚩尤猎手谁也没有怀疑他的目的,这样,他就进了戒备森严的王宫,他准备了很多问题向老巫师请教,使老头不得不把他留下来住在王宫的庙宇里。没过两天,这个幸运的少年巫师就看到了女神般的王后恒娥,他带着巫师的魔术、天生的自命不凡的勇气和从另一个女人那里得到的力量,主动向恒娥接近,说他可以为王后占卜未来。
羿离开王宫的这段日子,恒娥经常住在嵩山,她要么跟笛的一大群鸽子玩耍,要么混在女猎手的队伍中去山里打猎。当羽烛和闻观回来时,他们给她带回来的所谓喜讯一度让她心酸不已,此后,她开始在期待他的回归和幻想自己生出翅膀永远飞离尘世的矛盾中过日子,终于有一天晚上,她和笛睡在了一起,找到了一种充满远古的荒凉味道和巫术般虚幻的抚慰。但这种日子在她碰到那个特别年轻的蚩尤巫师后中断了,因为她真正缺少的是像闻观和羽烛那样的恋爱她过早尝到了被征服的滋味,以至失去了跟情人互相追逐和躲闪的乐趣,因此,当大胆的盘天儿出现在她面前时,恒娥一下子找到了新安慰。从那一天开始,她邀请这个年轻巫师每天一早就进入王宫,为他讲解深奥的巫术和预测所谓的未来。这少年很快被这位王后的美貌和微笑折磨得神魂颠倒,他难以自拔地爱上了她,几乎忘记了国相夫人jiāo给他的使命。他被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日复一日,他在恒娥的笑声中徒劳地寻找着爱情的希望和幻想。最后,这个风华正茂的巫师在自我摧残的巫术中病倒了,那时他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骄傲的女神用来打法空虚的日子和宣泄哀怨的祭品;而且,他那虔诚的布道也没有取得任何成效,因为恒娥在他们最后一天的约会中,用那个将从天国回到他的猎场的天子证明,蚩尤人寻找的归宿也许在森林的篝火旁边,而他们早就错过了。就这样,恒娥在这个年轻的巫师日见枯槁地昏迷了几天后,命人把他送下了山,因为她心里知道这青年只要还能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