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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怀雪唇边挑起一抹狡笑,“贺先生果然心思细密,在寻常人看来这确是一包治疗咳疾的药,这也是为何药店掌柜也丝毫没觉得如此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前来抓药有何不妥。可是本王派人跟药店掌柜核对了你这药方,里面的紫苏c生姜c橘红c苦杏仁等药确是寻常清肺止咳的药材,可除此以外,你这药方里还加了一味桃仁和一味薰麻子,这就让本王有些想不通了”
说罢,他转身面向齐太傅,“本王听闻齐太傅府上的二夫人家中是淮南著名的药商,想必冷夫人从小耳濡目染,对这歧黄之术也有些了解。那本王可否向冷夫人请教一二,这好好的咳疾药方加桃仁和薰麻子进去做什么呢?”
齐太傅身后站着的冷夫人略一思索,柔声道:“桃仁性甘平,味苦,通常用于活血化瘀,有破血行瘀,润燥滑肠的功效;而薰麻子性大寒,加入药中无色无味,寻常人吃了无非是润肠通便的效用,可若是跟桃仁加在一起混入孕妇的饮食中,却会将寒性大发,渗入孕妇体内,孕妇起先会有头痛干呕的反应,时间长了便会滑胎小产,确有王爷方才所说的落胎之功效。”
“这就是了。”玉怀雪点了点头,又从那官吏呈上来的托盘上拿起另一个物件,竟然是一朵微微凋零的鹅黄色小花,“那日站在贺先生的房前回头一看,本王不偏不倚刚巧能看见望月楼里姑娘居住的那排卧房中最靠北的那间,而房门口的梅树下还长了这种黄色的小花,本王看着好看,就特意摘了两朵。”
说罢,他将小黄花往贺静之面前一扔,“既然贺先生如此精通医理,不妨替本王认认这花究竟是什么花?”
贺静之却低头不语,双眼无神。
玉怀雪冷哼一声,“贺先生既然不肯说,那本王就替你说了吧,此花乃是一种名叫薇茹的植物,薇茹籽是出了名的易存放易活,就算放到锅里熬上一番,倒到树下十天半个月还是能生根发芽c开花结果。更重要的是,那薇茹籽却是各家保胎药里必不可少的一味药材。”
说到这里,在场的众人仍旧是一头雾水,皇上却忍不住问道:“皇兄说了这么半天,朕还以为你是为了替齐爱卿洗刷冤屈,怎么就断上望月楼什么保胎堕胎的案了?”
玉怀雪唇边带笑:“皇上莫要心急,这就要说到重点了。”说着,他转身用折扇挑开了那具断颈女尸身旁摆放的血衣,道:“不得不说,凶手确实心思细密,就连让这姑娘割断那具尸体脖颈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让她莫要穿常穿的衣物,这样他灭口以后划烂面孔,再将她推入水中泡上两日,任她亲生爹娘也未必认得出这张早已面目全非的面孔。”
说罢,他却指着那血衣内里一角上绣得一个小小标记道:“可他没料到的是,这位姑娘早已在自己的每件衣服上绣上了她自己的标记。而有这种习惯的,只有在经常互相借衣服来穿c因此都会在衣服上绣上独特标记的青c楼c女c子。”
说罢,玉怀雪戏虐地看着眼前依旧一言不发,却早已垂头丧气c如临将死的贺静之,笑道:“起初本王也以为凶手割掉死者的头颅,只是为了不让人知道死的是谁。可是府上的一个厨娘的话却点醒了本王,凶手割掉头颅,除了掩盖死者的身份,还有可能是为了掩盖与死者关联最大之人的身份,连死的是谁都不知道,还怎么怀疑到别人身上去呢?不过凶手就算割掉死者的头颅,再将帮凶划烂面孔推入水中,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凭着这一个小小的标记,本王就足以查出来这位姑娘的出身。而知道了她是谁,后面的推断就再简单不过了。”
“花娘,你且上前来看看,这姑娘衣服上的标记看着可眼熟?”玉怀雪向着堂下的方向道。花娘面色煞白地走上前来,“噗通”一声跌坐在那女尸的血衣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