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转念一想,司徒平又暗暗叹息,原着中五台派蛇鼠一窝,或沉醉五欲红尘,淫邪狠毒,不能自拔,如智通c龙飞一流;或妄生嗔恨,无知短视,不能自审,如法元c岳琴滨等辈。
你许飞娘虽然志在鸿鹄,在旁人看来,终究只是混元祖师的小妾,身份地位都属尴尬。现在如想整饬门风,广招英才,不知道要触动多少人的利益,只恐是老猫闻咸鱼——嗅香啊嗅香。
至于招揽所谓同道,虽然是你“万妙仙姑”的本行,自诩长袖善舞,风生水起的。可是原着中你招揽来的都是旁门邪道,非但没有给峨眉添堵,反倒都成了送宝贝c送洞府的运输大队,大涨了峨眉的威风和势力。这所谓“同气连枝”的说法,也终究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果然一说到真格的,眼见得岳琴滨脸现难色,支支吾吾地半晌憋不出了屁来。
许飞娘轻轻叹息,柔声道:“我也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派若真要继承恩师遗愿,与峨眉争夺玄门正统地位,这整肃门风之事,虽然势在必行,只是牵扯太广,兹事体大,还得从长计议。”
岳琴滨听得她不再纠缠此事,虽然尽量克制,脸上却是不由得荡开舒展之意。
许飞娘心里暗自叹息,她此番前来与岳琴滨会晤长谈,原也不奢望一蹴而就。只是原以为岳琴滨为人坚韧忠诚,与其他师兄弟不同,自己这番言论,在他身上或多或少总有共鸣。此次先埋下种子,今后再徐徐图之。
但此刻见岳琴滨这般表现,显然此人极其看重兄弟情谊。这整肃门风一事,想要在一代弟子中找一个能下狠手的枭雄之资,实非易事。
微微一笑,依旧是春风满面,说道:“门派大兴,终究还是要落在根行c禀赋俱佳的弟子上。愚师姐这几十年来行遍海内外,可惜时运不济,竟连一个都不曾入眼。不想师弟独具慧眼,却在这里给了师姐一个惊喜。”
岳琴滨不明其意,睁大了眼睛随着许飞娘纤纤玉指看将过去,赫然是犹自束缚在柏木桩子旁的司平!
司平只觉身子一紧,四围空气如有质之物向自己挤压过来。他心中苦笑,知道已经被许飞娘和岳琴滨给盯上了。
不过,作为一个不到四岁的稚儿,因为害怕而在醒来后不知所措,昏昏沉沉c迷迷茫茫,原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原着里提到许飞娘回忆当年往事,说是当时岳琴滨因神婴剑修炼无果,心灰意冷,拟将司徒平托付给许飞娘。许飞娘又因要联络紧要的前辈好友,时常出游在外,不便照管。岳琴滨就将司徒平交托给一个乡农家内。
这番回忆,可并没有提到司徒平当时的表现有什么不妥的。司平心念急转,知道在许飞娘面前玩花样,那就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索性敌不动,我不动,只装作无知小孩,任由对方摆弄就是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装腔作势c矫情拿捏那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却听许飞娘轻笑一声:“这孩子韶稚之龄,被你掳掠到这荒谷野岭,你听他气息之中何尝有丝毫零乱畏怯之意?这般心性,便是你我当年在此年龄,易地而处,怕也不敢自信有这等从容吧?”
司平心中雷霆乍惊,自己却是思虑不周,蜀山世界作为修仙位面,小小一个凡人还想在修士眼皮子底下潜水,那可真是小看天下英雄了。
这当儿再装萌卖哭,只是徒然掉价;置之不理,继续装昏,对方自有手段唤醒。看来只能虎躯一震,凭哥本身的魅力来征服土着了。
方及睁大眼睛,预备先用孩子清亮的眼神唤起女性柔情,触目处便是黑衣道姑海棠花般绽放的笑容,欢喜之意跃然扬然:“原来是蒋师姐的公子,那说来可都不是外人了”
那后边的话还未及登场,司平只觉眼前秋波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