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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年十七,乡里戏以为阉人。――《汉志帝王本纪》

    清早起来洗漱完毕,萧统回房沐浴,约在萧家书塾会友人。昨日萧统父祖来往拜会世家,休沐之日未归,难得不受约束,所以大胆不回,与石墨彻夜长谈。

    经过近乎一夜的攀谈,二人各怀其志却相容其中。石墨自认性格怪癖,年岁见长未曾有过什么知心朋友,因为没人会冒着春雨和流疾去感悟天地,自然就没人愿意理解这种行为去选择如此朋友。父子三人二牛尚不足耕百亩之田,哪有这等闲情易趣专门探访天地,拜会阴阳。不过,萧统亦是性情之人,不以世家之身居众人之上。墨道:此生有一知己足矣。

    过不多时,石墨已然恭候于书塾。春日悠然,草长莺飞,自然是开窗洒读,享其春风微醺。正于沉思之时,窗外见萧统携一人同行,此人胡须甚厚,如非面洁而稚,人皆误以为中年。渐渐走进才看清此人本来面目:冠戴而白衣,虎须微黄,其目坚而毅。此人身长约八尺(沛汉一尺二十三厘米),虽身形不见雄壮,其力内敛压迫感十足。

    “莫非窗前悠然者即为石怀玉兄长?”说罢十步开外就拱手欲拜,石墨见此急忙往迎,“甚是客气,吾见君已冠戴,胡须甚厚,知是年长墨几岁,请称为弟。”

    “兄长客气,泉灵家筵,弟随父往旧宅祭祖,叹以为未见君之伟貌,今一见果真英豪也!且常闻怀玉兄偶遇道人,已冠。古人云:道知者先后,不拘于时皆为长。臣不才,请称为兄长!”

    “不敢当,不敢当。”石墨伸手虚扶邀请道:“请!”

    萧统见此,逍遥道:“皆是自家兄弟,何必往来皆礼,请介绍相互,此为石墨石怀玉。此为臧云臧文龙。”

    石墨二人相互拱手以为尊重,然后又听萧统道:“我常于野游见文龙习武,索性下车与谈,文龙自幼虽贫然好学古闻今,曾不以怠。因我总言兄长石怀玉,欲见久已。今日方才得见,二位应该甚是惊喜罢。”

    “自然,自然。兄长,今晚你我三人可要彻夜长谈啊!”话音刚落,萧统已然摆手,“要眠你二人同眠,我父祖今日归家,再肆意而为,恐以家法严惩。再说,我昨晚已经下了他的榻,此事待你我三人成事之时,再做打算吧!”

    二人见萧统走远,才慢慢回过神来。二人慢慢缓和方才见面的尴尬,一点一点叙述起了少年该有的志向和对未来的向往

    光和六年,党锢再起。山东世族以帝不尊祖训为由,拒向朝堂提供士人,各地甚少察举孝廉。皇帝为了持续以二周之固敌对山东世家,再增书院三座,以其中生员为官,对外杀天下名士,诏命但有世族之用者,不为当朝之吏。山东世族各自察举孝廉,朝廷为了不过于激化矛盾,答应山东世族所有地方官认命请求。就在内外东西关系如履薄冰之时,民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千古未曾出现的东西―宗教。

    宗教称道教,奉老聃为宗,人皆头披麻幘(及幘:平民年长包住头发,后来成为四礼之一。常人年十五及幘),暗地称肃幘。

    四月,石墨父病。墨不得不拜别几人,回到乡里探望父亲,顺便事了家里的生产。家人并非不惦念他,也并不觉得亏欠他。虽然生之父母,然未必会得其所慈。党锢之后,天下名士死的死,逃的逃,就连郡县官备也残缺不全,粮帛赋税一样不少收,家里的开支却在不断增加,但有病者,皆是忍忍而过,生则已,死则葬。父母也是没抱着过多希望来养活他。挺过来以后,石墨辨倍受欺辱,乡里人总是找各种理由打他,他很爱哭,但是因为年幼,总是得不到伸张。长大了他心里就有一些想法,总觉得别人会害他,他总是信心不足,做什么事情大义足够了,但是却因为没有信心而失去落实的勇气。好在年长之后遇见萧统,这种情况才渐渐缓解。

    天气日见炎热,春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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