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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违天心下悖民意不说,连朕也将成为失德之君。朕意卿先修德安民,暂且权为留后,待天愿民顺之时,不用卿请,朕自当封卿为夏州之长。钦此。

    李继捧这回是彻底绝望,皇上的诏书由手中飘落到地上,都没有意识到。还是李克信惶恐地将这天书捡拾起来,供到帅案之上。那一刻,天寂地静,大厅内鸦雀无声。过了一会,杂谋月叹息道:“爷,赵官家不肯帮忙,也没什么。咱们自己救自己”

    “怎么救?用嘴救吗?银宥静三州已经结成联盟,先攻占了咱们的牧场,断绝了咱们的供给,下一步就是攻打夏州。现在铁甲军毁灭,咱们的牧场和族帐都撤回夏州,内无精兵,外无援军。夏州城虽坚固不惧攻击,但他们围困上半年或数月,就得全饿死,如何救?”

    李继捧狂暴地打断杂谋月的话,歇斯底里地叫嚷着。杂谋月秀眉微皱,对李继捧的失望,又一次在心中泛滥,可又无可奈何。李继捧再无能也是她的夫君。杂谋月忍气吞声和颜悦色地说道:“爷,咱听人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兔子急了还咬人哩。咱们终不能就此束手待毙吧?”“对!打!打他个狗日的!”李继捧又气势汹汹地跳起来。

    杂谋月痛心疾首地说道:“咱的爷,你准备打谁?不打咱还生死未卜,为今之计只能以守为攻,摆下暗阵,给敢于来犯的人以重创,再图良谋。”李继捧举目望向李克信和赵光嗣,见他们频频点头,对杂谋月之议深以为然,便问道:“但不知这暗阵如何摆法?”

    “嗨!虽是饮鸠止渴,也争似当场渴死,也得喝。”杂谋月深深地叹息一声,下了最后的决心,正襟危坐侃侃而谈:“帅爷,两位指挥使,为今之计,不能想着死守,死守只能是死路一条。一,赶紧设法聚草屯粮;二,分化瓦解他们,绝对不能让十六爹跟他们结成血盟;三,将周边地理山川利用好,埋下伏兵,做好内外夹击主动出击的准备。”

    李克文与李克远等,也急不可耐了。李克文给李克远写信:四哥勋鉴,不知继迁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若不趁下雪之前拿下夏州,怕是就得等到明年才能攻打夏州。弟等不及了,准备近日出兵。弟已经预置内应,兵临城下后,三声蛙鸣为号,自有人开北门接应,夏州城垂手可得。弟准备取了夏州,在夏州恭迎四哥和新大首领

    李克远看到这急了,腾地跳起来连声传令:“来人,传箭点兵,打点粮草,准备兵发夏州。来人,请十八爷前来议事”“父帅,叫老十八干甚?”李继云不高兴地问。

    李克远摔打着李克文的书信道:“你十六爹等不急了,要单独出兵攻打夏州了。咱们可不能落在他后面。他说是在夏州迎接咱们,可不是迎接咱为王的,是等咱臣服的。”

    “那也用不着去找老十八呀,他又不能当千军万马使唤。依孩儿之见,不如这样,孩儿今夜领兵出发,晓宿夜行,突然袭击,定生擒继捧。”李继云昂首挺胸c毛遂自荐。

    李克远冷笑一声:“就凭你?你真把自己当成大骡子大马了?你要是能行,爹爹我何必舍近求远,舍儿求侄?就听你说的这个话吧,也干不好这件事。咱们讨伐夏州,不是为了打击报复谁,是为了争当蕃人之主。想做为一方之王,就得堂堂正正以正义之师,开到夏州城下,历数李继捧之罪,然后一鼓将其荡平,尽显王者之霸气,人家才能服咱。你倒好,一上来就要偷袭,这样就是打胜了,谁能服咱们?请老十八当主帅。这是你各位叔伯和长老们的意思。不用他,别人也不听咱们的,就咱们自己的一万多兵马,谁能保证一举攻下夏州?你能还是我能?再说了,你跟老十八再不对付,也毕竟是最亲近的堂兄弟。他当大首领,咱们总没亏吃吧?夏州易守难攻,没有老十八这种知兵晓智的统帅,急切难下。现在形势逼人,拖久了,宋人或契丹人逼来,还真是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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