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竟宁给会议致完开场词后,便匆匆离开了这个会场。她知道他平日里忙,恐怕今天是临时抽空送了某人过来,现在日程调不过去又巴巴地赶走了。
徐絮觉得自己挺委屈,好容易和时竟宁有了不多的一点进展,现在半路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这可真是唐僧去西天取经,没有个九九八十一难就过不去。她寻思着要找莫北旁敲侧击地说两句,可刚刚还看见莎莎追着她问东问西,一转眼就瞧不到人影了。
徐絮冷笑笑,这人恐怕是心虚,一个劲地躲着她呢。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是一个办公室里的人,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也就把这件事缓下来,约着所里的一位大姐去吃饭。路上,这大姐絮絮叨叨的总旁敲侧击地问徐絮和时竟宁的事,徐絮心里一方面觉得这人神烦,一方面又有种小女人洋洋得意的情绪。
时竟宁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好长相,家世据说也挺不错,喜欢他的女人一拨又一拨,可真正能走近他的,现今为止,可能也就只有一个徐絮。
说话的时候,徐絮的音调便总往上扬,她撩一撩头发,说:“时局多忙啊,根本没空考虑个人问题,你是所里的老人了,又这么热心肠,不如下次你给时局介绍个姑娘。”
这大姐眯着眼睛直笑,“我瞧你小徐就不错,局长也是的,早就到了结婚的年龄了,还不赶紧定下来。再慢一点,好姑娘都给人抢走了。小徐你别怪我多嘴啊,其实这男人吧,有时候真挺木的,你不推他一把,给他点压力,他还真就不当你当回事儿。你听我说啊——”
徐絮正拔尖了耳朵听呢,忽然被后头一人撞了下。一个满身酒气的女人抹了把脸,嘴里咕哝着,“真是不要脸的东西。”发现自己撞了人,又赶忙和这一脸傲气的徐絮道歉,“不好意思啊,美女,我刚刚走太急了。”
徐絮哼一声,扔了个白眼,搂着大姐的胳膊说:“你赶紧和我说说怎么做。”扭身走了。
金子在后头感叹,怎么这年头男人都是色狼,女人都是怨妇,处处都有人和她过不去啊。忽然肩头被人轻轻一拍,转头去看却没有人,刚扭正了视线,猛然发现一个大高个挡在前头,她“哇”一声。
邱孝祥见把人吓住了,连忙赔不是,“真是对不起,把你给吓着了。不过我说你这是做了什么坏事了,青天白日的,和你打个招呼也受惊吓。”
金子啐他,“你这个乖乖,自己也知道青天白日的呢,哼哼,青天白日的还跑来吓人,真是坏得散了板了。”她挑着眉头,“怎么又见你呢我说,而且回回都还是我遭难的时候,披襟散发衣冠不整的,让你以为我平时就这模样呢。不过你放心,今天我清醒着呢,不会吐你一身。”
邱孝祥笑起来,“这最好不过了,我也不想带着你再去开间房,我好好一个黄花小伙子,不能将这一世清誉毁在你手上。”
把金子逗得哈哈大笑,说:“你还黄花小伙子呢,都和我们家莫北不知道缠一绵一悱一恻过多少回了。”可邱孝祥立时变了脸色,脸明明是笑着,可看起来僵着,金子两只眼睛转了转,讶异地张大嘴,“什么啊,你们俩不会还柏拉图着吧,小手拉过没,小嘴亲过没,这恋爱谈得也他奶奶纯洁了,是她不愿意还是你身体有问题啊。”
不知道是酒精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邱孝祥觉得这张脸烧得滚烫,连同耳朵根子都通红通红。他揪着金子的头发,说:“喂,金子,我看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怎么啦,我就敢说!”她昂着头,哈哈笑着,“我说了你要怎么我,把我吃了,你不嫌肉糙啊,把我煮了,你也没那么大一个锅啊,哦哦,你要把我睡了,可你会吗?”
邱孝祥被她气得脸由红转了白,还要和她抬杠呢,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他,他转头一看,“咦,小北,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