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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行礼,“给八爷请安。”
“起来吧。”老八脚步没停,率先走进开着门的包厢。
程锋紧走两步,引老八上座,楼下的有礼有节的上了茶点,这才关了门,包厢清静下来。
老八和程锋对坐窗边,有暖风从河面袭来,甚是舒爽宜,“程坛主这位子选的不错啊。”
程锋微微一笑,“惭愧惭愧,让八爷见笑了。”
老八任程锋寒喧,不着痕迹的打量他。
此看起来不到五十岁,身材保养极好,发黑目明衣服下隐隐有肌肉线条,应是习武之,而且武功不低;眉浓眼浅鼻高,看起来很有心机;唇角有下抿的痕迹应是常年保持不怒而威的形象留下的纹路,这往日定是说一不二为之上位者习惯了。
一个很有心计位置很高常年命令别的,如今刻意挂着亲切的笑有求于他
老八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知怎的突然有了点物伤其类的感觉。
虽然他们并不一个层面,但上辈子被老四囚起来时,他为了求老四放过老九老十,未尝没使尽浑身解数努力过。
如今想起来真是
心酸哪。
老八自嘲的笑了下,到了这个时候,因为老四对他的好,他就忘了这些些屈辱了?
突然间心情不好了,他便不想此浪费时间,早说完早走,于是摆了摆手,“程坛主不必多言,这次找爷,是有事吧。”
程锋面色有些为难,“不敢欺爷,程锋这次,的确是有事相求。”
老八三根手指拎着酒杯,看着河面上的白鹭,“是为那路南风?”
程锋没想到这位八阿哥主动提起了路南风,还这么快就提了起来,照理说这种事不都该慢慢谈,给点暗示给点暗示,跟做买卖似的讨价还价,最后再心照不宣
“爷这话更让程某惭愧,惭愧。”程锋脑子里不停的转,想着说什么最合适,又不好冷场,“不瞒八爷,程某那不成器的侄子年轻,总是胡来,早该有好好教训他一回了,只是他是程某那兄弟家里的独苗,按理说这事程某不该向八爷开这个口,只是”
“知道不该,还要做?”老八回头看他,眸光冷冽。
程锋立马一脑子汗,扑通一声跪地上,“程某不敢冒犯八爷,只想向八爷讨个恩情,不管您怎么罚路南风,程某都不多说半个字,只希望爷能给他留条命。若八爷能应了,程某粉身碎骨难必报此恩!”
“怎么罚都行?”老八冷笑,“罚他当太监也行?”
“这——”程锋磕头,“若唯有如此八爷才能泄愤,请爷信程某一回。程某回头就去给他下药同女圆房,待女怀了孩子,程某亲自动手给他去势,送到爷身边伺候!”
“若孩子生出来是姑娘呢?”
程锋咬牙,“程某只为一个机会,若生出来的是儿子,是天佑路家,若是生出来的是姑娘,程某也能好好将其养大,将来招赘以延路家香火,若是孩子掉了若没养大绝了嗣,亦是天命,路家没那个福气。”
“程当家果然有魅力。”老八示意高福扶他起来,让他坐下,又问,“程当家可有孩子?”
“回八爷,小的没福,家里妻妾数房,只得一子,如今十九岁,正是不听话的年纪。”
程锋偷偷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心下略定。
很多事,称呼一变,气氛就不一样了。
老八不唤他程坛主而是程当家,这是示亲近,说明这事有机会;他回话不说程某只说小的,说明他对这事的执着,若是老八能答应他,他可以一定范围内任其驱使。
他敢直接找上门,也是因为他漕运苏坑坛主的身份。他每年能给太子几十万两,这也是一种实力。世上就没有缺银子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