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出一点差错罢了。”如果一早靖郡王跟辽东就有联络,也不会走这么仓促,而靖郡王显然事先也没有这个心思,不然也不会被自己三言两语就劝回头了,若是他身边那些人一早就生了此心,只怕看靖郡王想回头,也没有多少机会了。
“所以啊,你就当是对皇上的一点孝心吧,跟驸马老实在府里呆着,等辽东事了了,再到江南也不迟,难道他宋家还会因为你不回去,便不在祖谱上记名不成?”有个皇家公主做儿媳,是他们宋家天大的福气,别人不论,就现在慧安长公主这个继女,以后的亲事都得往上提好几等。
三人正说话间,就听到荷蒂来报说靖郡王妃来了,云浓跟染尘师太不由面面相觑,她怎么来了?“不会是听说你来了,跑过来叫你帮靖郡王求情的吧?”染尘师太看向慧安长公主,“我跟你说,你不能答应,不然就是跟我过不去,我女儿可是差点没了。”
“姐姐放心,她说什么我不接就是了,靖郡王也确实要吃些教训了,他这次的错,搁前朝,都能要命,皇兄只是将他留在禁中,已经很仁慈了,再说现在不好好罚了他,将来-”不论靖郡王是否回来了,都掩盖不了他曾经被人蛊惑跟着罗家人跑的事实,现在有天佑帝这个亲爹在,怎么罚有都是底限的,若是落到太子手里,只怕小命都保不住,这一点慧安长公主还是拎得清的。
“臣妾见过两位皇姑,”池霜其实并不知道慧安长公主在郡主府,只是她拜帖递进去了,就不好再调头回去。
“坐吧,我这府上难得看见靖郡王妃,”慧安长公主和染尘师太是长辈,云浓大小算是个病号,因此看到靖郡王妃进来,她们两个没有起身,云浓要起,却被染尘师太按住了,“你倚着,再动了胎气,谁赔我?”
原来云浓有身孕了,池霜心里一抖,直接在云浓面前跪下,“今天妾身过来,是要谢谢郡主的活命之恩,以前是妾身着相了,做了许多对不住郡主的事,现在想想,真是寝食难安。”
这是加害人来求受害人以期减刑么?云浓摆摆手示意屋里的人都退下,“王妃这是要折我的寿啊,我哪里得当王妃行此大礼?”
靖郡王跟着彭乐达私逃出时并没有告诉池霜,跟没有跟任何幕僚商量,为的就晃迅速和秘密,当然,另外带上云浓,不过是他心里放不下的执念,而彭乐达也有此意,“郡王做的事妾身也是才知道,真是吓了一跳,他这一走,不但将母妃跟靖郡王府给毁了,连我们池家上下几百口子,也一并没有活路。”
池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感激过云浓,她从出生便处处比人强,如果不是跟太子年纪相差太多,自觉做个太子妃也足够了,嫁给靖郡王后,无论是宗室之间,还是打理中馈,都是游刃有余,除了对靖郡王越来越失望之外。
“不瞒两位姑姑,王爷做下这等事,妾身连一丝风声都没有收到,还以为他是出城围猎了,”池霜跟靖郡王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颇有些各自为政的意味,可是昨天收到消息后,她才知道,不论两人再怎么不见面,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是一损俱损的关系,而且这损的还有她池家一门老小。
“好啦,你起来吧,浓儿也只是为了自保,当时哪里会想那么多,不过靖郡王能及时回头,就是你的福气,以后你好好守着他过日子便是,有些事想的太多,没有多少好处,”染尘师太淡淡一笑,“你们好好过日子,不说浓儿没白受惊,就算是皇上,心里也是安乐的。”
这个时候染尘师太的话也算是在提点自己了,池霜忙点头称是,“将来王爷出来了,妾身一定好好守着王爷,哪里也不去了。”
“他也这次也算是发了个慈悲了,竟然平时跟他的一个都没有说,倒是便宜了许多人,”染尘师太嗤笑一声,这人蠢还是有好处的,若是宁乡侯他们跟着,只怕早跑到过洛阳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