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得罪你妈了?”墨涅拉俄斯用口型问卡斯托耳。
“我不知道”卡斯托耳更无辜地用口型回答说。
面对斯巴达王后一口气对着自家货物挑了一个半小时的毛病,外加另外一个半小时的关于审美艺术的教育,墨涅拉俄斯就是笨蛋也看出来,自己是彻底被穿了小鞋。
不能这样啊,墨涅拉俄斯纠结了,这批工艺品是以后要拿来出口埃及的,公认熟悉多国风土人情的勒达王后如果不给点中肯的意见,他就要少赚很多钱啊。
“实在不行,”卡斯托耳从嘴角悄悄地说,“回头让海伦找我妈,我妈一直最疼海伦了。”陪着墨涅拉俄斯一起被念三小时,他也快疯了。
“这能有用么?”墨涅拉俄斯踟蹰了。
“海伦和我妈比起来你觉得谁比较好说话?”卡斯托耳反问。
“海伦”
好吧,为了那“能让资本家出卖灵魂的”百分之两百的利润,拼了——
但是他们眼下还没机会找孙焱墨说话,因为在各国负责人全部赶到之前,勒达要带着孙焱墨熟悉对希腊周边地区的出口货物,而希腊很多人都愿意带着自己的货物样本请教见多识广的勒达王后是否还有改进之处。
于是,斯巴达王宫的侧厅中,以勒达王后为中心围满了人。
奥德修斯在旁边明目张胆地“间接”调戏孙焱墨:
“勒达王后,您这样能与雅典娜女神争辉的智慧,媲美阿弗洛狄忒女神的优雅,到底是如何传给海伦王子的呢?”
勒达王后端着陶杯微笑:“自然是先排除不那么沉稳也不那么专情的众多求婚者干扰。”
孙焱墨拼命忍笑,奥德修斯僵了僵,摸摸鼻子自认倒霉。
想在勒达王后面前占便宜哦,这难度可就高了。
看在玉器的面子上,孙焱墨对晚上拿着样品跑来找自己帮忙的墨涅拉俄斯,还是好心地透露了勒达私下的说法:
“装饰颜色还不够鲜艳,其他问题没有。”
“海伦,”墨涅拉俄斯线条分明俊朗阳光的脸上挂下两条海带泪,“你是我的救星”
孙焱墨嘴角抽了抽,用房门将这个很有古典雕像美感的家伙拍在外面。
“海伦——”墨涅拉俄斯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提醒道,“明天小心。”
然后他喜滋滋地抱着自己工艺品样品回去,预备让工匠重新画装饰。
明天小心?
仰躺在床上的孙焱墨皱眉,不过是个技术研讨会,以及商讨下统一定价,让我小心干嘛?
次日上午,卡斯托耳拿着块卷好的面饼来叫孙焱墨起床。
“赶紧吃饱了,才有精力去对付他们。”卡斯托耳这样说着,把织着金线绘着花纹的华丽长袍从衣柜里翻出来让孙焱墨换上。
商务会议的排场从古希腊开始?孙焱墨扬扬眉头,跟着卡斯托耳走进老远就能听得见吵闹声的会场。
在他进门那一瞬间,全场静默。
呃?
奥德修斯唱歌般的语调打破了这让孙焱墨吓了一跳的寂静:
“美丽的海伦来了,那么,”他优雅地从位子上起身,“海伦自己愿意先去哪里做技术指导呢?”
“技术指导?那是神殿的事情吧?”早已熟悉了这世界的运作方式,孙焱墨镇定地答道,“我哪儿也不去。”
“噢不,难道海伦你也不会去爱慕你才华的王国友好拜访了?”奥德修斯在一片低声交谈中惊叹道。
波吕丢刻斯一面拉着孙焱墨坐下,一面低声提醒:
“王室成员和贵族的外出游历是必须的,你可别说你真的哪儿都不去,除非你以后只想做工匠。”
我当然不想做